沒有聽到回應，覃瀟瀟側過臉，猝然被相距不足15厘米的臉驚得呼吸一頓。
她身子往外邊稍退，看回試卷，&ldo;聽明白了嗎?&rdo;
&ldo;不太明白。&rdo;
&ldo;……哪裡不明白?&rdo;
紀聞琛的目光從她鬆鬆留著碎發的薄嫩耳廓滑向瑩白的臉頰，再到微抿的豐潤的紅唇，&ldo;第二小問和第三小問，不明白。&rdo;
&ldo;……難道要我給你全部寫出來?&rdo;
&ldo;嗯。&rdo;
覃瀟瀟咬了咬上唇‐‐這是入秋以來，她無奈時的下意識動作。
紀聞琛撈起桌上的礦泉水瓶，單手擰開，仰頭往口中灌水。
喉結在抻直的脖頸上下滾動。
覃瀟瀟在心裡輕嘆口氣，拽來草稿本，寫下詳細步驟。
筆尖落下最後一個數字，覃瀟瀟問：&ldo;會了嗎?&rdo;沒再敢直接扭頭。
紀聞琛終於把目光投向草稿紙，三兩下掃完大方娟秀的字跡。
&ldo;嗯。&rdo;
&ldo;會了就把過程寫上去。&rdo;覃瀟瀟把試卷放回他桌上。
紀聞琛從筆筒裡抽出支筆，三兩下寫好最後一道大題。
公式、數字和結果分毫不差。
只是文字部分相較於覃瀟瀟寫的，簡化了不少。
紀聞琛把試卷放到覃瀟瀟桌上，&ldo;交作業。&rdo;
&ldo;這些，&rdo;覃瀟瀟在卷面上的大題處一一點過去，&ldo;把具體過程全部補上。&rdo;
除了最後一題，所有的答題都是僅寫了格外精簡的解題方向。
紀聞琛神色稍頓，&ldo;老師看得明白就行。&rdo;
&ldo;不行。&rdo;覃瀟瀟認真道，&ldo;你這樣每題最多隻能拿到三分之一的分。&rdo;
&ldo;平時作業而已，多少分無所謂。&rdo;
覃瀟瀟看著他琥珀色的眼眸，&ldo;習慣都是平時養成的。每一次作業都應該認真對待。&rdo;
&ldo;……行，聽你的。&rdo;紀聞琛眼底劃過一絲笑意，聽話地提筆補上步驟。
……
晚休前，覃瀟瀟拎著宿舍衛生間的垃圾袋去倒。
宿舍樓的垃圾池設在樓層之間的拐角。
覃瀟瀟倒完垃圾，輕拍了拍手，看到上著樓梯的閉純。
&ldo;瀟瀟。&rdo;閉純杏眼一撲閃，細聲喊。
覃瀟瀟&ldo;嗯&rdo;了聲，隨口問：&ldo;才回來?&rdo;
&ldo;嗯啊，我去湖邊逛了一圈。&rdo;
覃瀟瀟點點頭，&ldo;我先回宿舍了。&rdo;
&ldo;瀟瀟!&rdo;
&ldo;嗯?&rdo;
閉純扶著欄杆小跑上來，&ldo;等，等等我。&rdo;
兩人一起走上樓。
差兩節臺階抵達宿舍所在樓層，&ldo;瀟瀟，我……&rdo;閉純有些扭捏地站到覃瀟瀟面前，&ldo;我……&rdo;
&ldo;怎麼?&rdo;覃瀟瀟停下來。
&ldo;我，我可以問一下，學弟…&helli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