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州。總旗使繼任教主之事,我已經第一時間透過秘營公告天下紅巾軍各部。各部反應不一,明玉珍已經入蘭州,準備迎接教主尊駕。而劉福通卻仍保持沉默,至於徐壽輝,卻據湖廣而自立,進尊位,自號天完皇帝,不再受總壇節制。前日徐達來訊,希望教主能即刻返回滁州坐鎮,趁北地元軍久戰成疲無力救援之際,集重兵一舉克下集慶,一掃頹勢。”
趙禹點點頭,連甘州城也不入,便在城外休息片刻,而後即刻率眾人上了甘涼道,直奔蘭州而去。
對於徐壽輝的自立,趙禹並不覺得意外。明教教主之位空懸已久,各路紅巾軍名義上雖受總壇節制,實則各成一派,互不統屬。當此微妙時機,任何人做上教主之位,都會激發本就貌合神離的矛盾。若新教主是個傀儡,各部還能按捺得住,虛與委蛇一段時日。偏偏自己向來強勢無比,徐壽輝迫於無奈,唯有自立一途。
也幸是紅巾軍遭到空前打擊的情況下,自己繼任明教教主才少了許多阻力。現在尚算完整的紅巾軍各部,劉福通自顧不暇,徐壽輝桀驁不馴,明玉珍則偏安一地,沒有一個統一的默契。否則,現在迎接自己的應該是各路紅巾軍將領齊聲聲討,逼自己退位。皆因滁州軍現下鋒芒畢露,若再得了大義之名,勢必更加勢不可擋。
甘涼道上,大路蕭條,行人稀少。趙禹一路行來,眉頭緊蹙,沉默無比。眾人只道他是憂心滁州之事,也不敢上前攀談打亂他的思緒。
這一日,行到一條岔口上,趙禹忽然指著前方路口問道:“這兩條路各通往何方?”
楊逍上前瞧了片刻,說道:“一條往景泰,過河套,可去蘭州,只是路途要遠一些。另一條,則經永登,直入蘭州。”
趙禹沉吟良久,才將馬鞭一指,說道:“我們走上一條路,去景泰。”
聽到這話,楊逍微微錯愕,想不明白趙禹為何要擇遠途。不過他也沒有說什麼,徑直下令讓眾人轉上另一條路口。
行了十餘里,趙禹將楊逍與殷天正喚到面前來,說道:“我有些私事要處理一下,你們先帶隊去蘭州等我一日。”
楊逍與殷天正皆疑問道:“教主有什麼要緊事要處理?”
趙禹方欲答話,前方道路上突然奔行來一隊騎士,遠遠攔在道路上,高聲呼道:“來者可是明教趙教主一行?”
聞言後,明教眾人皆有些疑惑,瞧向那些騎士,卻陌生得很。趙禹撥馬上前,朗聲道:“我就是趙無傷,你們是誰?”
前方正當中那名騎士拱手道:“**名不足掛齒,我等奉我家主人之命,在此等候趙教主多時了。”
聽到這話,趙禹眉頭一蹙道:“不是說要在永登等我?”
那騎士恭聲道:“我家主人說過,若過了十天在永登還未等到趙教主,那麼趙教主定是不憐紅顏愛江山的梟雄人物,我們便要趕來景泰這條路上等待趙教主。”
這一番對答,明教旁人聽了固然摸不著頭腦,楊青荻也好奇無比,撥馬上前低問道:“什麼事?”
趙禹一臉苦澀笑容,澀聲道:“就是他們,擄去了周姑娘。”
“既然知道了,你為什麼……”
楊青荻神色變了變,脫口說了一句,待見到趙禹苦澀神情,心念一轉後便問道:“又是一個女子?”
趙禹稍顯遲疑,而後便點頭道:“是元廷汝陽王府的郡主,敏敏特穆爾,漢名叫趙敏。”
楊青荻深深吸了一口氣,才輕聲道:“就是她?”
趙禹胸膛如有塊壘,沉聲道:“青荻姐姐,我……”
“不必說了,這次我信你。早去早回!”楊青荻強自擠出一個笑容,引馬退向了後方。
趙禹看到楊青荻微微顫抖的雙肩,心知她是誤會自己了。自己之所以取道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