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了點,這才放心。看來這幾位記者不多廢話的行徑讓徐子洵很滿意,而且談的又是他感興趣的東西,剛才白擔心了。
負責攝影的記者在徐子洵低頭喝咖啡的時候趁機又拍下一張照片,和邵銘瑄在一起之後,徐子洵逐漸褪去了對外界的疏離和防備,此時俊美的臉孔因為剛剛睡醒還帶著一絲紅潤,長長的眼睫低垂,掩不住一雙濯濯的桃花眼裡淡雅的風情,眼尾一顆灼人的淚痣,美的竟然有些妖孽。瓷白的手指纖長如玉,和手中的白瓷杯相映成輝,更添了幾分純淨優雅。鏡頭裡的徐子洵沒有化妝,卻比濃妝淡抹的明星更加引人矚目。記者屏住呼吸,心跳加速,如果徐子洵能答應做模特……想到這裡他搖搖頭,也知道自己是妄想了。邵總恨不能把人藏起來不讓看,這次能來採訪已經很給面子了。
等徐子洵抬起頭的時候,見對面的幾個人都在看自己,有些不解,“怎麼了?”
“咳咳,我們繼續,你對自己設計出的作品,每一件都能讓自己滿意嗎?”
徐子洵笑著搖頭,“不滿意,因為我的員工有時候是笨蛋。”
史家哲捂心口,好塞啊。
“當然,我對自己也不滿意,我自己看的自己的作品總是有很多的遺憾,有很多的問題,只能給自己打六十分。再加上製作是經過他人之手,我的設計從圖紙開始,開始的時候對它有很多的期望,在它逐步完善、形成過程中手工師難免會跟不上我的節奏。我畫出來的東西,員工們未必能做的出來,我也要考慮我畫的東西是不是適合做,這需要一個磨合的過程。”
史家哲又拍拍心口,為什麼從任性的老闆嘴裡聽到最後一句話他竟然好感動。
從開始到結束只用了十五分鐘,隨後徐子洵大方的請所有的記者吃早點,可惜他們的時間被排的很滿,也都不好意思多逗留,趕緊提出告辭。
徐子洵心滿意足的去吃早點了,史家哲忙前忙後把人送走,然後就被僕從叫走了,灰太狼犯了小脾氣,把沸羊羊打了,問:要不要請獸醫?
史家哲:“……”這都是什麼事兒?!
日子就像流水賬一樣,一直到過了年,徐子洵依舊每天幸福的設計著自己的服裝,就像他所說的,勢必給每一件衣服都賜予張揚的靈魂。
邵銘瑄也終於有時間好好陪著自己的愛人,偶爾準備點小禮品逗徐子洵開心,以換的愛人投懷送抱。
終於,天氣回暖,邵銘瑄眼看工作不忙,再次做出了出遊的打算。然而,一個突然回家的人,再一次打斷了他們的計劃,一直生活在徐子洵記憶中的三叔,回來了!
這個訊息特別的突然,在徐子洵的記憶裡這位三叔回來的時間應該是在兩年後,老太太過世他沒有回國,名義上的二哥過世,他也沒有回國,現在什麼事兒都沒有,他跑回來做什麼?
在徐子洵的記憶裡,對這位三叔並不陌生,然而那都是小時候的事了,具體來說應該是八歲之前。畢竟之前對方是生活在徐家,甚至到現在在二樓都給對方留有房間。
徐子洵不知道他父母出事的時候,他三叔扮演了什麼角色,雖然他無意間聽到對方和徐允良起爭執,說徐允良害死自己的兄嫂,那對方知道的時候是之前還是之後,如果是之前,是不是故意隱瞞不說?徐子洵並不知情,所以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心情很複雜。
邵銘瑄提前給徐子洵打了電話,讓他先自己回去,等他下班了直接去徐家接他,徐子洵只能忐忑的答應。
總覺得不帶媳婦兒,有些不踏實。
傍晚,徐子洵被接回到徐家,剛進大門,就看到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站在薔薇花藤之下,手裡拿著一把剪刀,正和福叔有說有笑,氣氛相當融洽。
對方有一頭咖色的頭髮,記憶裡他三叔天生髮色就比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