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頓,道“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人知道許家坪,那麼只可能是她。
許應輕輕點頭,過了片刻,詢問道∶“我還有一個問題。北辰子手中有一個祭壇,祭壇上有神龕和一炷香。神龕中原本有一張符篆,後來你們又取來一張符篆,兩張符篆的內容是否一致”
愁容老者面色緊張起來,聲音沙啞道∶“回答了這個問題,我有可能會死。
許應瞥他一眼,淡淡道∶“你不回答,現在就死。”
愁容老者額頭冒出冷汗,道∶“我在成為監視者之時,發下誓言,若是違背誓言,就會死亡。當時,天上有符篆下來,讓我一邊燒符一邊發誓……”
許應道“我沒有逼你回答具體的東西,沒有讓你寫下每個仙文的形狀,只是讓你回答兩張符篆是否一樣。這樣,應該
不會觸動你發過的誓吧”
愁容老者定了定神,仔細回憶當年發下的誓言,道∶“那兩張符篆不一樣……咳咳”
他突然咳嗽起來,從口中噴出一股灰色的煙氣。
那煙氣極為古怪,顆粒分明,居然能看清每一個顆粒。
這些顆粒居然在飛行,被愁容老者咳出來後,竟然又向他的眼耳口鼻中鑽去
愁容老者臉色頓變,急忙大聲道∶“我沒有說出任何違背誓言的東西……咳、咳、咳”
他劇烈咳嗽,從口中噴出的煙氣越來越多,越來越濃,那煙氣甚至從他的眼睛、耳朵和鼻孔裡鑽出,像是無數細小的蟲子。
許應心中一驚,急忙後退一步,喝道“鍾爺”
大鐘聞言立刻上前,鐘聲震盪,打入愁容老者的身體。
發揮我都不能發揮的威力”
許應伸手,托起這個小巧的囚籠,道∶“鍾爺身上的八個仙道符文烙印,便是我刻上去的,我當然可以激發這八個字的威力。”
大鐘將信將疑,道“除了這八個字,你沒有在我身上偷偷留下什麼其他烙印”
“絕無此事。”
許應催動天數神通,無數隻眼睛從四面八方浮現,仔細觀察囚籠中的蟲子,道,“鍾爺自身便具有這些威力威能,只是無法自己激發,我恰巧懂,所以才能讓鍾爺發揮出應有的力量。”
大鐘聞言,心神舒暢,笑道∶“七爺,你把阿應教的不錯,馬屁拍的我很爽。
蠣七提醒道∶“鍾爺,馬屁雖好,但你莫要忘記,為何你無法發揮出自己的威力,而他卻可以”
大鐘飄飄然,道∶“這並不重要。誠如阿應所言,我只是無法自己激發而已。
蟣七搖了搖頭,心道∶“這口鐘被馬屁拍傻了,不過話說回來,破鍾傻了之後,七爺的地位便穩固了。”
突然,那囚籠中的蟲子嗡嗡分裂,頃刻間便分裂成無數只,試圖從囚籠中逃脫。然而蟲子分裂,囚籠也隨之分裂,同樣分裂成無數只,始終將所有的蟲子都關在囚籠中。
蟲子晃動,無數只蟲子又迴歸一體,囚籠也合而為一。
許應讚歎道∶“不愧是連我都能囚禁的仙道符文,實在太厲害了。七爺,張嘴。”
蟣七聞言,有些不太情願,道∶“阿應,這個東西就不要放在我肚子裡了吧萬一這些蟲子咬破封印……”
許應笑道“你大可放心,倘若囚字元文這麼容易破解,便不會封印我這麼多年了。來,張嘴。
蠣七正要張開嘴巴,突然一個聲音遠遠傳來,笑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適才兄臺所施展的,是一種仙道封印術。兄臺所封印的,也應該是一種仙道符文!”
許應驚訝,聞聲望去,只見一個年輕男子輕飄飄落在金頂上,身穿青衣,繫著一襲黑色披風,容貌俊朗,眼睛正自盯著許應手中的囚字封印,驚歎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