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人勸阻,兩人毫無顧忌地出手,最後甚至扭打到了湖裡,直到後來謝府家丁趕到,才將兩人分開。
眾人紛紛揮手,從高士奇身邊散開,並且各個都搖著頭,表示並不相信。“既然謝家兩公子身為親兄弟,年齡也相仿,怎麼可能差距會這麼大?”其中一個人甚至給出了理由。
其他人聽後紛紛附和。
另一邊,謝長恭和張錦心從客廳出來,此時剛好走出張府大門。謝長恭非常不滿張鴻運的態度,心中早已經窩了一團火,而因為在張錦心面前他不好發作,只好暗暗忍著。
“長恭哥哥,我先送你到這了,過兩天我再去謝府看你。”張錦心稍一欠身,禮貌地說道。
還沒等謝長恭回話,高士奇已經衝了過來,他死死盯著謝長恭,並且圍著他一直打轉。“怪不得之前我看你特別眼熟,原來你並不是謝子琪,你是謝長恭?”
“是有怎樣!”謝長恭不屑地說道。
高士奇大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難道你忘了上次的教訓了麼?如今想到你當時溼著身子,向我跪地求饒的情景著實很有意思。”
“你是什麼東西,在我面前胡說八道。”謝長恭嘴上雖然咒罵著,心裡仍然小心翼翼地開啟了以前的記憶。
他閉上眼睛突然在眼前看到了高士奇的臉,接著他自己便掉在了湖水中,他用力揮舞著手臂,卻始終無濟於事,他的身體不斷往下沉,而且無論他如何呼救,並沒有任何人趕來,他慢慢陷入絕望之中。
謝長恭感到一陣暈眩,他右手摸著腦袋搖搖晃晃,險些摔倒在地上。一旁的張錦心即時扶住了他:“高公子,這裡是張府,請你收斂一些!”張錦心沉著臉說道。
高士奇,徽朝吏部尚書高達之子,他之所以前來張府,除了想巴結張鴻運之外,另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為了眼前的張錦心。張鴻運共有兩女,大女兒張錦繡嫁給了左相李世榮之子,小女兒張錦心雖然還未出嫁,但每日提親的皇親貴胄絡繹不絕。而且更有傳言皇上已經收了張錦心為義女,對於這些謝長恭還並未知情。
高士奇乾笑兩聲,對張錦心倒是非常客氣。“錦心小姐,是高某放肆了,請您莫怪。”他說完正準備退回人群,卻看到謝長恭正由張錦心攙扶著,心中頓時嫉妒起來。
他快步折返回去,在謝長恭耳邊低聲說道:“謝長恭,以前我只知道你是個慫包,今天才發現你竟然還會躲在女人身後。”高士奇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謝長恭此時剛剛從暈眩中清醒過來,對於自己與高士奇的恩怨,他只記得了大概,而每次回憶到兩人落入湖水時,自己總會莫名地頭暈起來。他面對高士奇的嘲諷,心中早已經憋足了火,這是對男人的最大侮辱。
他輕輕推開張錦心,故意離她有一段距離,才指著高士奇說道:“是不是還想再打架,我這次奉陪到底!”
高士奇等的就是這句話,他雙手一揮,將所有人聚集過來。“前面就有‘勇武臺’,你敢不敢到臺上比試一番?”
謝長恭望了望前方熱鬧的大街,猶豫了起來。
徽朝是一個“偽尚武”的朝代,至於為什麼是這樣,後面會詳細說明。徽太祖陳霸先在每個城市熱鬧的街道中央都建造了“勇武臺”,兩人若是起了爭執,便可以相約到臺上一較高下,輸者賠禮道歉。在臺上比試過程中,往往是點到為止,嚴禁傷人要害,而正因為“勇武臺”處在鬧市之中,街上所有人便都成了監督者。
“怎麼了,不敢了麼?”高士奇嘰笑道。
“我會怕你?去就去!”謝長恭大聲喝道,率先朝“勇武臺”走了過去。
人群中一陣陣吆喝,緊跟著兩人湧了過去。張錦心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在張府門前踱來踱去。她雖然很想阻止兩人,但她多少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