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沒事兒。”宇文極眉色得意,上前拉了她的手,“走,我們進去。”
莫赤衣在後面恨恨道:“巴結上公主就了不起啊?!簡直就是那……”慌得祁明夷趕緊衝上去,捂了他的嘴,連連擺手,示意不要再多說惹禍了。
整個小班唯一沒有被波及的,只剩下姜胭脂,看著鼻青臉腫的兩個同窗,不由長長嘆氣,與阿沅說道:“都成這樣了,還上什麼課啊?都回去找太醫看看吧。”
宇文極不以為意,“沒事,又沒破皮兒。”
阿沅瞪了他一眼,“該!惹禍精,痛你十天半個月才好。”
宇文極這會兒倒是不惱了,勾起嘴角,“反正你還不是幫著我。”頗有點得意,又做出一派男子漢的氣概,不屑道:“這點小傷小痛,我才不會放在心上呢。”
阿沅氣笑,“死鴨子嘴硬!”
等到程夫子過來一看,學生走了一個,傷了兩個,說什麼也不肯上學,吩咐趕緊回去傳太醫,這些小傢伙一個比一個矜貴,自己得罪的起哪個?不說宇文極是東羌大皇子,就說莫赤衣,那也是定國公家的寶貝疙瘩。他的曾祖母定國太夫人,就連皇帝有什麼不是,也敢當做子侄一樣教訓的。
因此新學期的第一天課程,就被打亂了。
阿沅領著宇文極回去,傳了太醫,看了看自然沒事,也不用敷藥,只讓人拿了熟雞蛋在臉上滾,說是過幾天淤血散開就好。偏生服侍宇文極的小太監笨手笨腳,滾了兩下他就不樂意了,“換個人!”
碧晴笑道:“奴婢來吧。”果然滾的穩穩當當的,一時事畢,讓人打了水,親自擰了帕子與他擦了,方才低頭告退。
阿沅在旁邊一頁一頁翻著醫書,滋滋有味的。
宇文極突然伸過頭去,說道:“今天真的是祁明夷弄髒了我的袍子,莫赤衣那個幫親不幫理的,不信就算了!”他問,“你總相信我吧?”
對於阿沅來說,不論是誰起得頭,都只是幾個小孩子玩鬧,根本沒放在心上。又不想惹得小孔雀炸毛,連連點頭,“信的,信的,阿蘭若最乖了。”
宇文極不悅道:“你少裝大人!哼……,別被祁明夷那*哭鬼給騙了。”
“你比我大呢。”阿沅放下醫書,拖了腮幫子認真的看著他,“好哥哥,別生氣了好不好?我信你還不行嗎?”給他順了順毛,又道:“不過你今天脾氣真夠大的,周宛宛是皇后的親外孫女,她也是好意關心你,怎地叫人下不來臺?不說別的,往後大家一起上學天天見面,多尷尬啊。”
宇文極撇嘴道:“我又不認識!誰叫她羅裡囉嗦的。”
“罷了。”阿沅勸道:“你明天說句和緩話吧,別把關係鬧得太僵。”沒說的是,郗皇后才死了隆慶公主,肯定見不得外孫女受欺負,而宇文極又住在泛秀宮,指不定讓她怎麼恨上呢。
哪知道宇文極卻是心思通透,眼睛閃了閃,“我知道,不會給你惹麻煩的。”但是追加了一個條件,“你要是相信我,不信莫赤衣和祁明夷的話,明兒我就去把周宛宛給你哄好了。”
阿沅啐道:“呸!你自己捅得簍子,少賴我。”
“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阿沅連連點頭,實在是不想跟個小孩兒爭辯下去了。
而另一邊,周宛宛正在鳳棲宮裡哭哭啼啼的。
“別人打架,你哭什麼?”郗皇后皺紋問道。
“那個莫赤衣好凶……”周宛宛哭道:“打了東羌大皇子不說,還一跳三丈高,對小姨也十分不敬,這樣的人怎麼能做伴讀?母后讓人換了他吧。”
在她身後的宮女一臉詫異之色。
郗皇后瞧在眼裡,只等周宛宛哭完了,讓人哄了她下去,等她午睡,才找了機會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