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聲,沒忍住,笑了,繼而又趕快收斂住。
姜婕妤則是提著心,這才進宮頭一天,就趕上太后和沁水公主打擂臺,往後既不是雞飛狗跳的?她還沒想完,就見外面急匆匆進來一群人,領頭的是皇帝,上玄下赤的五爪龍紋朝服,身量頎長,至於長什麼模樣兒……,是不敢抬頭看的。
“給母后請安。”皇帝匆匆道了這麼一句,便上前喝斥罵道:“都是一群蠢材!主子們暈倒了,連個太醫都不會叫嗎?快傳太醫!”上前抱住慕容沅,將她放到了椅子上面,輕聲喚道:“阿沅?阿沅……”
慕容沅悠悠甦醒過來,嬌聲道:“皇上來了。”
“怎麼回事?”宇文極情知她是裝暈,但肯定不會沒有緣故,想必是被太后故意為難才被迫如此,鬧到這步田地,自己不給她撐腰的話,往後還怎麼在後宮行走?特別今兒還當著幾位新嬪妃的面。
“沒事。”慕容沅嘆了口氣,“原是臣妾給太后娘娘請安,太后娘娘見臣妾的衣服料子好,顏色也好,臣妾打扮也好,竟然是樣樣兒都好,就多誇了幾句。偏生臣妾體力不勝,不知怎地,就軟綿綿的暈了過去。”她面帶赧然,“倒是辜負了太后娘娘的一番疼愛誇獎。”
把狀告了,還滑不溜丟的不粘手。
端木太后瞧了只覺得噁心,可到底也沒法子說她是假裝暈倒,且皇帝來時,只有她躺在地上,其他幾位嬪妃都坐著呢。皇帝固然不敢和自己頂撞,拿幾個嬪妃發作,卻是沒問題,可不能才進宮就折了。
因而忍了一口氣,“行了,既然皇貴妃累了,先回去吧。”
端木明珠張了張嘴,想插話,可是一見太后和皇帝陰沉沉的臉色,就嚥了下去。
而姜婕妤和林美人則是咂舌,這麼一鬧,訊息很快就會傳遍後宮,皇貴妃請安被太后為難,暈了過去。這一仗皇貴妃看著吃虧,說到底還是她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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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沅和太后較勁大獲全勝,卻沒覺得高興。
端木太后佔著長輩,她是婆婆,存心給自己為難的話,三天兩頭就能想點噁心的事情出來,不說害死,也得先噁心死了。因而想著反正鬧到如此地步,乾脆省點心,就對外說自己體弱,氣虛不足,所以才會突然失儀暈倒,然後藉著宇文極的口,又對外宣佈開始精心調養了。
可是樹欲靜而風不止。
慕容沅只想躲清靜,沒心情去理會那幾位新來的嬪妃,人家卻不這麼想,姜婕妤和林美人暫時沒動靜,端木明珠可是按捺不住了。
“給皇貴妃娘娘請安。”
慕容沅不想見她,可她卻是從太后那邊過來的,還帶了東西,只得讓人進來,冷冰冰的也不說話,打量著她自己臉上掛不住就會走。哪知道她偏不走,不但不走,還一臉不屑的樣子,“嬪妾有幾句話,想單獨跟皇貴妃娘娘說。”
張嬤嬤插嘴道:“娘娘,我們主子身體不適。”
“不適?”端木明珠見跟前沒多少人,也不管避忌了,怕被她攆出去,自己的一口惡氣就出不了,咄咄質問道:“娘娘從前跟我說的那些話,都忘了嗎?全部都是在撒謊嗎?!”
慕容沅原本還真想攆她走的,聽了這話,不由心頭一動,從前……?記得上一次見面的時候,自己第一次見到她,她卻說有些眼熟,莫非她知道什麼?因怕自己露出什麼端倪,只淡淡道:“我何曾騙過你什麼?”
“沒有?!”端木明珠一聲冷笑,“當初你是怎麼跟我說來著,你說……”
“張嬤嬤你們下去。”慕容沅本能的不想讓別人聽見,避忌人,怕她們擔心,“就在門外候著,有事我叫你們進來。”
端木明珠譏笑道:“你也知道沒臉讓別人知道。”
慕容沅淡然道:“不明白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