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疼?”輕手輕腳的,將昨天敷上的藥膏一點點颳走,嘀咕了一句,“自虐狂。”
忽地想到了宇文極,他腿上的傷,其實比端木雍容的更重吧?
在心裡微微嘆息,笑容微斂,只一臉認真的換藥、擦拭、重新敷藥,然後用紗布一圈一圈兒的纏繞起來,工作利落,將紗布末尾掖了進去。
清晨陽光帶著一抹微涼的霜色,照在她的身上,給那纖細窈窕的身影籠上一層淡淡的金色光暈,少女眉目秀麗,神色認真,勾勒出一幅美麗迷人的畫卷。端木雍容靜靜的凝視著她,看著那嬌嫩的肌膚,仿似微微透明,不免想到觸碰之下的柔軟,繼而在心底失笑,離那一天還早得很呢。
“你別一直盯著我看。”慕容沅禾眉微蹙,交待他。
端木雍容卻聽出了一份軟語嬌嗔的味道,不免有點沉溺溫柔時光,戀戀不捨,又不好叫她就乾巴巴陪著自己,她肯定會害羞不願意。忽地心思一動,咳了咳,“其實我腿上有一處舊傷,總是時不時的隱隱作痛。”
“哪兒?”慕容沅看向他,嘟噥了一句,“從前你不是不說麼。”——
從前是從前,現在是現在啊。
端木雍容覺得自己看上的小女人,在這方面,有點傻的可愛,只是不好在臉上露出笑容,怕她再羞急惱了。轉移了話題,“主要是那時候見你姑娘家,我的舊傷又在大腿上,不太方便。”
慕容沅不以為意道:“醫者父母心,那管傷在哪兒?難不成傷在胸口,就看著病人活活痛死?之前我也給雷老虎治傷了,大腿小腿還不是一樣。”
當然不一樣!端木雍容心道,要是雷老虎跟自己傷在同樣的位置,可有點受不了她去親自動手,該怎麼治,讓她在旁邊指導就好了。
“到底傷在哪兒?”慕容沅捋了袖子,問道。
端木雍容抬腳脫了靴子,把褲腿一點一點的往上卷,越卷越上,直到再也卷不動,然後指了指一處猙獰的疤痕,“這兒,看見了吧?”怕她害羞,趕忙介紹起來,“是有一次被炮火轟到留下的傷,當時炸的血肉模糊,後來雖然治好了,但是每到陰雨天就會隱隱作痛。”
“應該是……,有殘片沒有清理乾淨。”慕容沅說得緩慢,目測了一下位置,那道疤痕橫切整個大腿,尾捎差不多到了大腿根兒上,自己操作起來,很有可能就會碰到他的重點部位!難怪之前他避忌不提此事,的確有點隱密。
如果自己沒和他有過什麼承諾,還好一點,現在反倒變得有點尷尬起來了。
“方便嗎?”端木雍容猶豫問道——
不問還好,越問越尷尬。
慕容沅的性子有一點擰,硬著頭皮道:“當然沒問題了。”想了想,“不過我要給你打麻醉。”把大腿周圍都麻醉一下,省得出現“意外狀況”,又怕他不願意,飛快的補了一句,“你放心,不會影響什麼的……”
端木雍容先是一怔,繼而反應過來,不由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她,到底沒有忍住笑了出來,“小羽,你……”見她臉上緋紅一片,連連擺手,“好了,我不說了。”
慕容沅繃著一張清秀俏臉,神色嚴肅,親自去準備好了麻沸散、針筒等物,然後舉著針走了過來,“別動,一會兒就起藥效了。”
端木雍容瞧著她的樣子有點糝,小傢伙看著像是惱了,打算加重份量報復自己,遲疑道:“你該不會是生氣了吧?”
“沒有。”
“等等。”端木雍容抓住她的手,“小羽,你確定?”
“王爺,寧王殿下……”聶鳳翔站在院子門口,瞪大了眼珠子,張大了嘴,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咳咳,咳咳咳,我什麼都沒看見!”媽呀,這兩人也太……,太那個不避嫌了吧。
端木雍容剛要喝斥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