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夏雲枝轉過身,再度提劍朝褚盈盈襲來時,褚盈盈的第二道術法也已凝結成型,六枚拳頭大的火球浮現在她身前,一字排開。每當夏雲枝揮出一劍,一枚火球便飛出去與之相抵。
當最後一枚火球與劍光消融,褚盈盈終於提劍上前,腳下步伐變化,幻化出兩道虛影,同時手中揮出的劍光也一分為三,從不同方向向夏雲枝擊去。
夏雲枝的招式中似乎根本沒有『後退』二字,面對這樣的攻勢,也毫不閃躲,而是提劍揮出三道劍光,迎面對了上來。
隨著她的逼近,褚盈盈越發感覺到壓力。
這種近在咫尺的鋒芒,便是夏雲枝身上散發出的劍意。
僅僅鍊氣後期,便已凝聚出了自己的劍意。
假以時日,夏雲枝又將成為何其厲害的存在?說不準,便是這片界域中又一位女劍尊。
面對如此強大的對手,褚盈盈心中的戰意也愈演愈烈,她深吸一口氣,靜下心來,摒除一切雜念,將全副心神投注入自己的劍中。
她周身的氣息似乎也隨之平靜下來,當夏雲枝的攻勢襲來,褚盈盈並不硬抗,而是以劍氣相抵,將之逐漸消融。
兩人的劍法,一個鋒利,一個圓融,一時之間竟也打得不相上下、難分敵手。
直到進行了一炷香時間,兩人體內的靈力都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這場比試仍舊未能分出勝負。
上方,各宗長老的目光早就其中在了『乾字一號』比武臺上。
在看臺坐席最上首,坐著幾位合道境尊者。
其中一位身形枯瘦、滿臉褶子的灰袍老者最先開口道,「炳榮,這女弟子拜在你們蒼元宗門下可惜了,這般劍道天賦,合該來我劍心谷才是。哎,誤人子弟啊!」
灰袍老者正是劍心谷的三位合道境劍尊之一,前兩年剛過了兩千大壽,著實是在座幾位尊者中,『輩份』最大的一位。
炳榮尊者抬了抬眼皮,神色微妙地看了灰袍老者一眼,淡聲道,「這話您該當著鬱尊者的面說,您口中這位女弟子,正是她親自教導的。」
「……」
灰袍老者瞬間啞然。
紫霞門文闌尊者坐在兩人中間,見狀忙打起圓場,「這兩位小輩天賦如此出眾,日後必將是正道修士間的中流砥柱。」
他又看向炳榮尊者,問道,「這女弟子姓褚,可是道陵道友血脈親眷?」
炳榮尊者頷首稱是。
幾位尊者閒談之間,下方的比試也已接近尾聲,褚盈盈和夏雲枝方才同時用出一道劍招,兩兩相抵,兩人都受了不小的衝擊,紛紛被震開跌倒在地。
在場的真君、尊者們心中都有數,這兩名女弟子體內的靈力,怕是已經所剩無多了。一場鍊氣境比試,能夠打到這種程度,無論最後誰輸誰贏,兩人的名字都已被在場的大能們記住。
比武臺上,褚盈盈和夏雲枝卻不願這麼快認輸。
只要還能拿得動劍,還能結得出術法,兩人就想繼續比試下去,直至分出勝負!
夏雲枝先一步撐著地面站起身,提劍向褚盈盈走來。
褚盈盈方才跌落時撞到了髖骨,勉強直起身,嘗試了幾次卻沒能從地上站起。她索性放棄起身,咬著牙挪動身子面朝夏雲枝的方向,用僅剩的靈力,凝結出最後兩道術法。
一道藤繞術。
一道水雲天。
兩道術法都是用以限制對手行動的,且水雲天由水霧組成,無形勝有形,不易被劍鋒擊散。
哪怕夏雲枝已有防備,在靈力透支的情況下,已經無力同時應對這兩道術法。
團團水霧,和一圈圈纏繞住她腳踝的藤蔓,一直將她拖動到比武臺邊緣,當藤蔓將她拽下臺子時,一團水霧飄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