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仙人」二字,道姑心裡一驚,心下只覺實在擔不起這兩個字。更何況眼前的姑娘,是跟著上神一同前來的,指不定是哪家仙姑道友。
若較真兒的論起備份,她這個小小的道姑,委實不敢在仙友面前自稱「仙人」。
道姑心下惶恐,但表面依舊是雲淡風輕的模樣。她道:「姑娘這話中的意思,請恕貧尼不懂。」
商枝起身,彎腰拱手道:「關於占卜之法,我一竅不通,中間的流程,可否能請仙人告知一二?」
道姑搖了搖頭道:「請恕貧尼無可奉告。」
「無可奉告?」商枝輕笑一聲,咄咄逼人的道:「究竟是無可奉告,還是中間摻雜著什麼不可見人的事情?」
道姑忙將商枝扶起,她道:「姑娘不必一口『仙人』的喚著,貧尼委實擔當不起。姑娘還是直呼貧尼的法號清風罷了。」
她頓了頓,繼續道:「占卜乃是天機,請恕貧尼無可奉告。」
說完之後又補充了一句:「不過還請姑娘放心,此次占卜除災,貧尼定全力而為,絕不會出半點差池。」
商枝蹙了蹙眉,心裡道:「瞧這模樣,其中若是有什麼隱瞞的,她也是不會說了。唉,算了,既然問不出什麼,那我還是回房歇著,太師辦的事情向來都未讓人失望過。眼下,我還是靜觀其變,莫惹出麼蛾子的好。」
思及至此,她嘆了口氣,無奈的道:「既無可奉告,那我便不為難清風了。只是這次事宜關係到我的母……」
她輕咳一聲,改口道:「此事關係到我阿孃的性命,我心裡放心不下,這才前來追問,想多多瞭解。是我唐突了,清風莫要怪罪於我。」
道姑甩了甩拂塵,拱手道:「姑娘的心情,清風理解,不會怪罪。」
之後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商枝才離開,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天色臨近黃昏,道姑握著半人高的毛筆,蘸了蘸水之後,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她盤坐其中,兩名童子各自舉著長長的幡旗,沿著陣法的外圈,自左向右跑著。
道姑低聲道:「十方幽魂,睹此另幡,一念皈依,夙生罪障,應時消滅,以至塵勞大罪,皆得原除,上生南宮,地獄開泰,死魂更生!」
話音剛落,天色驟變,只聽「轟隆——」一聲巨響,周遭捲起狂風,風裡儘是黃沙。
常山吃了一嘴沙子後,忙側了側身子,擋在商枝面前,雙手交錯著抬起,把商枝護在了懷裡。
「白綾!!」
白綾得到命令,在常山手腕上倒著繞了幾圈,隨後急速變長變寬,環繞在常山周圍,替常山擋住了風沙。
常山連「呸」幾聲,將嘴裡的沙子吐了個乾淨。
他一邊抖落著袖子裡的沙子,一邊嫌棄的數落道:「你是不是想讓外面兒吹著的的黃沙把我給埋起來啊?跟了我這麼久我還沒發現你原來是個這麼狼心狗肺的東西!旁的法器都知道護駕,怎麼你就不知道護駕呢??好傢夥,往前日子悠閒,用不著你。現在我落魄了,要經常用你了,你就露出本性了是不是?每次都要我叫你是不是??我叫你一聲我又吃了一嘴沙子你知不知道??你這白綾怎麼這麼沒眼力勁兒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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