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步。她體態風流,年逾六十依然能看出年輕時婀娜多姿的身段。她舉止優雅,同時又思維敏捷,一直以來都是上流社會的焦點。
然而外界很少從她口中聽到那個oga兒子的名字,“聯邦之花”在墨菲斯聲名顯赫,而在老艾希曼夫人那裡卻如同消失了一樣。她顯然更偏愛自己的alpha兒子和女兒。
塞涅爾和凌深到的時候,艾希曼家的豪宅裡已經有不少貴客了。基本都是艾希曼夫婦的好友,從門口望進去,看不到什麼青春年少的髮色。
看到塞涅爾和丈夫進來,雷奧妮也只是挑起了眼尾,花幾秒的時間打量了一下這對年輕的夫妻,然後又和自己的友人繼續談笑風生。
是克萊蒙斯先帶著妻子過去和他們打招呼的。
每當身處這樣紙醉金迷的環境中時,凌深都是不適的。他感到自己與這樣典型的上流社會場面格格不入。
由於父母都是軍人,他和弟弟從小跟著他們的祖父母在一個小鎮中長大。那裡的一切都不像城市那樣井然有序,是自由而熱烈生長的。清晨時,白鳥在湖岸的上空振翅盤旋,傍晚時,紅色的煙囪裡會升起縷縷炊煙。他們在曠野上沒心沒肺地撒野奔跑,和緩起伏的線條令他們年輕的心寬廣開朗,無限眷戀著田園風光的可愛景緻。而不像現在,他被困在鋼筋混凝土搭建的囚籠裡,像一件裝點櫥窗的商品,沒有言語和行動自由,當然也談不上心靈的自由。
他始終對此厭惡。
如果不是作為塞涅爾的丈夫,他根本不會頂著那麼一堆看似響亮卻沒有什麼實際用處的名頭出現在這樣的場合。他只是一個普通的退役軍人,或許和自己基金會里那些人過著一樣黯淡無光的日子,在迷失中結束這毫無意義的一生。
克萊蒙斯和他的妻子蘭德的話語把他的思緒拉了回來,他不甚熟練地回了幾句,但好在對方也沒有想在他這樣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客套般的對話很快就終結了。他只記得克萊蒙斯的最後一句話是艾希曼將軍讓他們到了就上樓一趟。
塞涅爾挽著他一路和各個權貴打招呼,然後徑直上了四樓。
艾希曼將軍去年罹患心臟病,進了醫院,出院之後身體一直不太好,多數時間都在家休養,很少再出現在公眾視野裡。晚宴還未開始,他也沒有下樓,而是靜靜地坐在書房裡望著窗外,身邊沒有任何人陪伴。
兒子和他的丈夫進去後,艾希曼將軍讓塞涅爾留下,讓凌深去外廳先等著。
“最近一切都好嗎?”年邁的alpha先開口問道。
塞涅爾語氣淡淡地回答道:“都好。”
“凌深對你好嗎?”老艾希曼轉向他,略有些渾濁的眼球動了動,繼續問道。
這個問題顯然是塞涅爾沒有想到的。他以為父親會關心一些工作上的事,或者囑咐他幾句。畢竟在他眼裡,這個父親在教育孩子方面也一貫保持著軍人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