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氣地挑了挑眉,直勾勾地盯著他:“比如?”
“‘暢遊者’公司的特別顧問或董事席位,有興趣嗎?”阿克丟擲了“來一次”的價碼。
他口中的“暢遊者“公司是史丹維茨控股的一家專門研發無人海上系統的軍事科技公司,目前最主要的專案是防務部門的無人水面艇,不久前已經交付了一艘“漂泊者”號。這家公司的研究方向正是未來聯邦海軍打造新型無人作戰方式的發展重點,前景非常好。
這確實是一個誘人的條件,不過塞涅爾深知阿克想要拉他入夥的原因依然是希望藉助他在眾議院的影響力,同時和艾希曼兄弟利益捆綁。可是在墨菲斯,從來沒有白給的人情。他不能再往自己身上套更多的枷鎖。
“確實很有吸引力。”塞涅爾輕聲笑了笑,“只不過我不想讓我的丈夫生氣,所以抱歉了。”
阿克一臉誇張的不解:“美麗的塞涅爾,你為什麼會在意你那個沒用的丈夫?他難道不該完全聽從你的話嗎?”
塞涅爾挑了挑眉:“誰說他沒用。”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阿克身邊,俯下身,以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在alpha的耳邊一字一句地說:“他一晚上能幹我六次,特別好用……”
在alpha的一聲粗口中,塞涅爾面無表情地走回了5號包房,隨後直接離開。
作者有話說:
小金也是個比較重要的人物,很快會再出場?
凌深的傳統在於對已經形成的夫妻關係有一種一體感……就是“我雖然不愛我老婆,但外人不能罵我老婆”?
走到門口的時候,塞涅爾才看到資訊是自己的丈夫發來的。他走出門,有些意外地看到凌深的車真的就停在餐廳門口。外頭的風雪很大,餐廳的侍從一直替他打著傘,還是有雪花不斷飄到他的臉上。
凌深也看到了他走出來,於是降下駕駛座的車窗。那張沒什麼明顯表情的臉半隱在昏暗的車內,只有並不明亮的燈光打在深邃的五官上。alpha抬起眼看向他,眼珠黑得跟夜空一樣,卻似乎帶了那麼點夜燈的光亮和溫度。
“上車吧,回家。”凌深用不輕不響的聲音說道。
在臨近年尾的一個風雪交加的夜晚,塞涅爾忽然感到自己心底最深處的渴望與墨菲斯一切的輝煌燈火都沒有任何關聯,而僅僅是一種回家的召喚。他只需要一盞燈,在他與凌深的家中,一盞不用那麼明亮都能令他渾身溫暖的燈,照在他和丈夫依偎在一起的身軀上。
“嗯。”這麼想著,他不自覺地露出一個非常好看的笑容,彷彿幻想一般從未實現過的夢境已經振奮地洋溢位無法抗拒的幸福。
他坐到了副駕駛座上,外頭的侍從禮貌地替他關上了車門。而車內的凌深傾身伸手幫他扣好了安全帶,男人的側臉近在咫尺,近得連體溫都能感知到。
這是他第一次坐上凌深的車,由他的丈夫親自接他回家。明明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小事,對於塞涅爾來說卻像是一個神聖到恨不得為此舉辦紀念儀式一樣重要的事情。他覺得凌深似乎不像從前那樣排斥他了,他們之間好像正在一點一點地靠近。
儘管回去的路上凌深依舊如往常一樣沉默,他們依舊一句話都沒有說,可塞涅爾興奮得根本無法收回自己臉上的笑意。他微微低著頭,長長的睫毛掩不住藍眼睛裡跳躍的光彩,喜悅地從睫毛的縫隙中瑩瑩透閃著柔光。他獨自沉浸在快樂的遐想中,安安靜靜地享受著這件幸福的小事。
從後視鏡中,凌深注意到妻子這樣的表情,他不需要問都能看出塞涅爾很開心。
其實他也很少見到塞涅爾開心的樣子。除了婚禮那天,剛剛成為他妻子的oga露出過非常喜悅的笑容,此後的三年多里,那樣的笑容就被苦悶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