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看到的是近十年打擊極端武裝組織戰爭中的資料,請各位試想一下,如果半島戰爭延續數年,甚至將來陷入更大規模的戰爭,這個資料會變成什麼樣?如果說我們反對極端暴力行為是出於人道主義信念,那麼現在介入薩南半島的領土爭端是為了什麼?把二十多萬人送到遠離聯邦的異土上是為了什麼?這些年輕人的生命對於我們的政府來說算什麼?”金燦然這麼問道。
坐在他對面的前陸軍總參謀長埃爾溫字字清晰地回答他:“為了遏制獨裁勢力的無限制擴張。我們對在那片地區發生的一切有非常明確的道德義務,對我們的盟友也有法律義務。阿齊茲的四十萬軍隊就在邊境線上,我們幫助斯拉諾,不應該在其受到摧毀性的攻擊之後,而是需要幫助我們的盟友保持一個不會受到摧毀性攻擊的狀態。”
“如果你曾經親歷戰場,踏上那片土地去親眼看過,你就會知道在獨裁政權高壓統治下的人們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五十年前的世界戰爭是為了推翻暴政,而現在聯邦軍人所付出的一切努力,是在維護我們的先輩用鮮血的代價換來的文明成果。每個人都有權利享受當下的美好生活,但也有義務去對抗想要捲土重來的極權勢力。”
節目結束後,金燦然沮喪地給塞涅爾打去了電話:“說真的,我都快被他說服了……”
塞涅爾聽完後,神色沒什麼明顯變化:“你們說得都沒錯,只不過埃爾溫更有經驗。五十年前帝國暴政留下的陰影太大了,阿齊茲的實力遠比不上當年的幾個帝國,但獨裁給人造成的心理恐懼是一樣的。”
掛了電話後,塞涅爾繼續回到辦公室,繼續對著那塊白板上的名字和李林賽一起研究分析。這些天,黨內極保守勢力來勢洶洶,接連有議員的反對言論出現在媒體上。
況且由於聯邦制度的基本設定,除一些特殊情況外,例如彈劾總統,議會作為立法機構也必須遵守傳統程式,即透過的提案也需要總統簽署後才能產生效力。因此,議會本身是否擁有戰爭決策權這一問題,就存在爭議空間。在過去這二十年中的許多戰爭都證明了議會在戰爭問題上對總統缺乏約束力,歷任總統也可以就此質疑所謂“議會擁有戰爭決策權”的合法性。
在私底下與一些議員接觸的過程中,塞涅爾和邁克也遭到了質疑。不過對於他們來說,這是必須經歷的一環,或者說越早經歷越好。至少這樣的質疑可以讓他們進一步思考,接下來該如何應對可能會出現在閉門聽證中的不同觀點。
在黨內高層的隱秘運作下,有幾個本來願意或考慮投贊成票的議員轉變了陣營,雙方陷入拉鋸中。
塞涅爾與邁克聯手在黨內已經成了小部分知情人預設的事實,然而誰也沒有輕易開口說破。一來是內部再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