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外頭小五子跑進來回道,“王妃,今兒早上新得的訊息,昨夜狄夷趁著夜晚雨緊,包圍了咱們的駐地,陶將軍拼死突圍,帶著一眾殘將趕了回來。現在已經到了城外二十里的地方,沒有王爺的口諭不敢進城呢。”
如歆心頭一慌,“王爺呢?”
小五子道:“王爺現下在書房呢,同金將軍幾個將領在一處,聽說發的火可是不小呢。”
芸煙在一旁問小五子道:“陶將軍有沒有受傷?”
小五子一怔,答道:“這倒是不知道了。”
芸煙面色一變,責問小五子道:“怎麼連這點訊息都沒有打聽到,人有沒有事情也沒通報嗎?”
如歆連忙按住她的手,“既然能從五百里外連夜趕回,人定是沒有什麼事的。你現在從小廚房撿兩樣清淡的小菜並上粥跟我去書房,好歹勸了王爺將人放進城是要緊。荒郊野外的地方怎麼能呆的下去。”
芸煙聽了忙下去了,如歆轉頭對小五子道:“你別吃心,芸煙也是關心則亂,語氣衝了一些。”
小五子強笑道:“那有什麼呢,姐姐關心陶將軍是情理之中,也怪我沒有將訊息打聽全。”
如歆忙道:“你別這麼想,現在下去用了早膳吧,跑了一上午,只怕你身上也是難受。”
話音剛落,芸煙就提著食盒進了來,如歆略微對小五子點了下頭,忙帶著芸煙去前院的書房。因著昨夜下了雨,清晨涼爽的很,整個青磚路上還微微的潮溼。如歆因著著急,額頭上生了一層細細密密的汗珠,也顧不得擦,心裡惦念著這場戰事,加緊了腳步向書房走去。
齊連在門口候著,遠遠看見如歆就行了禮,“王爺今早上得了信,發了一早上的火,將金將軍他們罵了個狗血淋頭,如今還生著氣呢,娘娘快去勸勸吧。”
如歆點頭,推門進了去,元晟正負手背門而立,聽見開門聲斥責道:“本王說了不想用早膳,滾出去!”
如歆柔聲笑道:“王爺生氣歸生氣,已然是傷了肝臟,若是再不用早膳,豈不是連脾胃也要傷了?王爺身上不舒服,又怎麼能指揮大軍大破狄夷呢?”
元晟轉身見是如歆,微微轉了臉色,“陶翔也太不小心,定是打了勝仗就放鬆了戒備。丟了失地不說,如今卻是損兵折將,大大傷了他手下將士的元氣。”
如歆從芸煙手中接過食盒,輕輕放在桌上,示意芸煙先退下。對元晟道:“陶將軍歷經此戰,必定對狄夷的兵力作戰都有了新的看法。知己知彼方百戰不殆,唯有如此,下次交鋒之時才會更加小心謹慎,狄夷的奸計才不會得逞。”
元晟嘆道:“話雖是這麼說,可這次戰敗畢竟太讓人窩火。”
如歆微笑道:“勝敗乃兵家常事,且經此一敗一則可讓齊國將士心中有了畏戒,決不可小視了狄夷,更要多加提防。二則,營中將士多為血性男兒,此戰慘敗,想必都是在心中要將狄夷兵士除之而後快,王爺還不怕軍中士氣不會大增嗎?不消王爺下令懲戒,只看陶將軍的脾性,且等著戰場上報了此仇呢。”
元晟微微點頭,“事已至此,也只能這麼想了,可畢竟得給陶翔點教訓,讓他在城外呆上一天再說。”
如歆心中一急,可依舊放緩了語氣,“昨夜夜深雨大,狄夷重軍包圍,陶將軍率兵突圍而出已是不易,更不知道是否有人因此而受傷。倘若耽擱在城外無人醫治,只怕是未曾血灑戰場,如此憋屈而死,將士們也是難受。”
元晟端起了茶杯,“總是說不過你,陶翔那小子,算他好運,等他回來,本王必得臭罵他一頓。”
如歆淺淺笑著,“王爺怎麼是說不過如歆呢,此番戰敗,王爺心中焦急是一件,總要出了氣再說。可王爺向來愛兵如子,不過是恨鐵不成鋼罷了,總要有人勸著王爺別生氣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