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說是可愛,使得多,也不怕把他惹煩?有什麼道行,等結了婚再使出來。現在,為你好也是為謝氏好,多…收…斂…些!”最後幾字他咬得特別重。
Sherry閉眼,沒有應聲。她心知哥哥說得沒錯,只不過,要她眼睜睜地看著那頭春意鬧,還是,做不到。
五個小時的航程在“hei tea”的驅逐下眨眼過去。當廣播裡空姐溫柔的聲音一遍遍“歡迎下次繼續乘坐……”時,陳君憶不敢相信地看向手錶:沒搞錯吧,飛得這麼快?他也就只是聽了個笑話,然後,給娉婷講了些他的小趣事而已,怎麼就到港了?
“陳總,快點走吧,別擋了後面人下機。”娉婷催他,嘴裡繼續嘟囔著:“X航的老飛機,飛得這麼慢,說好晚六點到的嘛,都六點半了還沒下得了機,以後再也不坐他家的航班了。”
慢?陳君憶愕然,相對論?
一出站娉婷就把取她那幾大箱行李的任務扔給了陳君憶。踮起腳尖在接站人群中張望,跟著,一聲尖叫劃破寂靜的新加坡機場:“樂天!”
“姐!”
擦身而過的謝宗盛看見李娉婷又哭又笑地抱著一個面板黝黑、幌眼便知來自農村的青年男子,不屑而又輕鬆地對Sherry說:“鄉下妹?早說嘛!怎麼會是你的對手?”
等到陳君憶推著與他齊平的行李箱包走過來時,姐弟倆也才差不多激動完畢。李娉婷抽著泛紅的鼻頭:“樂天,這是我boss——陳君憶陳總,快說謝謝,要不是他發善心,姐姐別想有機會來看你;陳總,這是我弟弟李樂天,在國大念醫科,很厲害喲!”
說到弟弟,她的聲音裡有不可名狀的驕傲。
李樂天點頭致意:“您好,陳總,謝謝您。”
小夥子身上有種與學生迥異的蒼老,衣著雖樸素卻顯得乾淨整潔。
陳君憶頜首回禮,問:“你們……分開多長時間了?”
“一年零二個月。”李娉婷又開始不顧場合地鼻挨鼻揉搓李樂天的耳朵。而那個比她高出一個頭、體積約是她一倍的弟弟,則溫順得象頭綿羊般任她蹂躪。
陳君憶冷冷咬牙:“瞧你那相,我還以為你們有一百年沒見面了!”
李娉婷愕然停手,這話味怎麼這麼酸?拜託,是她弟弟耶,不是老公不是戀人甚至不是一般異性朋友,是她一母所出的親生弟弟!
陳君憶懂了她眼中說出的話,臉色微微放紅:“走吧,主辦方的接機車在等我們。”
“樂天,新加坡的氣候怎麼這麼悶溼呵?你習慣嗎?”
“樂天,飲食上吃得慣嗎?”
“樂天,用錢不要省,四點幾的匯率好便宜,兌了放著也不吃虧。”
“樂天……”
自打見到這位高大威猛的李樂天,娉婷便視陳君憶為無物。一路喳喳至安頓入房,繼續由語言升級到行動。撲到那幾大件之前看都不看一眼的行李箱,七手八腳地拿出裡面的東西,象獻寶般堆到弟弟面前:
“樂天,芝麻桿。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
“樂天,榨菜。之前你不是在QQ上說想念饅頭裹榨菜的味道嗎?”
“樂天,我給你買了幾條純棉的薄褲,吸汗,穿著比你身上這條化纖的舒服多了。”
“樂天……”
陳君憶抄手斜靠門,看她滿眸寵溺與關愛地圍著弟弟打轉,心裡,竟是說不出來的妒嫉。是的,他妒嫉!見慣了她沒心沒肺地聽任自己喝叱,扮傻扮天真,萬萬沒想到她也有如此純摯而又熾赤的一面。原來,她也有愛、懂愛,只是,沒見她給過除這位李樂天之外的任何人。
會給著自己嗎?陳君憶心中湧出一絲期盼,慢慢侵蝕入大腦。突然,又一驚,大不妙!以前還只不過就想李娉婷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