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我。”
池修沒動。
剛開始說話丁晨樂就把池修拽到了片場外一處沒人經過空地上;幾乎沒有人會往這裡走,倒不用擔心被人看到或拍到的問題;丁晨樂氣還沒消,倔勁都上來了,卯足了勁想和對方抗爭到底,想著你不鬆手就不鬆手吧;就耗著看看誰先放棄。
——他真是這麼想的,奈何對方力氣太大;很大程度上磨滅了他的戰鬥力,丁晨樂憋了大約五分鐘;還是忍不住咬著牙開口了:“……阿修;放鬆一點,我他媽不能呼吸了。”
池修連忙稍稍鬆了一些,但環在對方腰間的手可一點都沒挪位置,生怕他跑了一樣。
丁晨樂看他這樣,忍不住嘆氣:“你這是做什麼?”
“……會往心裡去。”池修低聲說,丁晨樂反應了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對他說的那句‘你別往心裡去’的回答,“你的每一句話都……會記得。”
“就算現在不明白……以後也會懂。”池修說,聲音稍稍帶著些許的茫然不確定,與更多的堅定。
丁晨樂受到了會心一擊,血槽呼啦啦就減了一半,立刻就忘了吵架這回事,沒骨氣地想回頭給人順順毛。
“所以……不要走。”池修的腦袋埋在他的肩膀上,聲音隔著衣服傳出來有些失真,壓低的尾音帶著種撒嬌似的委屈感,“……晨樂。”
池修很少叫他的名字,殺傷力簡直max,丁晨樂聽得整個人都過了次電一樣,他從來沒發覺自己的名字被叫出來能夠這麼……丁晨樂抬手捂住微微發燙的臉,這他媽太犯規了,他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
他抬起手揉了揉池修的腦袋,對方的頭髮又細又軟,摸起來很舒服,池修覺得對方好像不生氣了,果然丁晨樂再開口時就放軟了口氣:“……不要走然後呢?”
池修的鼻息蹭在他的脖頸上,弄得他有點癢:“陪你一起……想辦法。”
“什麼辦法?”
池修發覺丁晨樂的脖子後面有一顆痣,很小,綴在白皙的肌膚上尤其顯眼,像顆星星一樣,他發現了新樂趣,回起話來就走點走神:“嗯……還在想。”
“你這是色;誘拖延時間啊池大大,嘶……”丁晨樂微微倒抽了一口冷氣,他捂著忽然被很輕地咬了一口的後頸,扭過頭瞪著池修。
“抱歉。”池修說,語氣聽起來毫無歉意。
“……是大型犬嗎你?”
“……嗯……磨牙期?”簡而言之你是骨頭。
“最近學會回嘴了嘛你,不錯啊。”丁晨樂挑眉道,沒繼續開玩笑,拉開了對方環在自己腰間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走了,中場休息時間結束了,我們還得想辦法拯救食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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饕餮是上古時期就存在的神獸,在場的三個人一頭骨妖,去掉最大值池修,就他們幾個戰五渣,送上去就是給人洗牙縫的,以武力取勝顯然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不能打。”池修說,“可以騙。”
“騙?怎麼騙?”丁晨樂說,腦袋裡來來回回閃過的都是小品裡的賣柺大忽悠,你走兩步,再走兩步。
“上古有四大凶獸,窮奇,饕餮,檮杌,混沌,四獸分別代表著不同欲。望,分別有著自己的能力。”池修回憶道,“它們雖齊名四獸,但互相的關係十分差,從上古就積怨極深,我們能利用這一點。”
“矮油,就欣賞它們這麼糟糕的同事關係!那我們找誰好?”
“混沌,它有讓人陷入混沌之境的能力(注1)。”
丁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