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冥宸夜已經走出涼亭,就聽他的聲音遠遠響起,“左相叛國,判死刑,施碾壓之刑,屍體掛逞強暴曬三天!”
……
火雲重傷,三天後的大婚自然取消,風起雲湧,鳳女現世,這一次的六國齊聚,矛盾重重。
各國心思詭異,有著自己的打算。
南宮清瀟當日便告辭,急回雲啟,為南宮夢養傷,這手他斬的手筋,必有迴旋之地,只是怕以後不能拿重物,不能彈琴了。而鳳天明抱著死去的鳳雲夢也跟隨南宮清瀟回了雲啟,滿身傷痛,卻無處發洩,這是他們自己做的孽啊!
楚修墨是真的中邪了,直接賴在天辰國,以貴客的身份留下,派自己的屬下回國取銀子去了,他賭注的三百萬兩黃金是輸掉了,必須要兌現。
燕流觴果斷告辭,整個宴會似乎沒他什麼事,賺了三百萬兩黃金,大滿貫回國,他的豐收是最大的!
冰無極也走了,本來是要帶強行帶走冰言歌的,可這弟弟險些跟他翻臉,他能走嗎?能嗎?火小云都那麼個熊樣了,他能走開嗎?已經快被自責吞滅了,他怎麼能夠這個時候離開呢?
皇甫凌、皇甫柯與南宮清瀟一行人是同一天告辭的,這天辰國從上到下,從裡到外都透露著不歡迎他們,他們是識相的,連多呆一天都沒有,果斷告辭。
萱萱留下了,這個時候她不會離開天啟,更何況她想留在言歌的身邊,回殤國皇宮面對皇甫柯的刁難,她更喜歡呆在火雲的身邊,她更像妹妹……
而且這裡有她喜歡的人。
……
“每天這樣兩碗,早晚各一次,直到她的毒素全部肅清了就可以了,你要堅持一個星期,這期間我給你配一些補身體藥,你可不能倒下!”
冰言歌拿出一個小瓷碗,手掌那麼大,眉頭緊鎖的對北冥宸夜說道。
毒蜘蛛的毒性太厲害了,經過剛才冰言歌做實驗的對比與稀釋,確定一天一碗血液,大約七天左右,火雲身體內的劇毒會肅清,在有些殘餘的毒只要言歌在配點其他的藥就可以了。
關鍵是這七天,一天一碗血液,已經超出了人體的負荷,就怕北冥宸夜倒下,所以言歌才警示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們出去吧!”
接過碗,北冥宸夜當即下了逐客令,冰言歌和萱萱便退了出去,知道北冥宸夜想要與火雲獨處的空間。
……
門關上,室內寂靜,紫紗淺淺,有光透射。
北冥宸夜拿過言歌給他消過毒的刀子,對著手腕眉頭都不眨的劃了上去,頓時血流如注,緩緩的流進碗中,很快一小碗血液便出來了,上了藥,用紗布包裹好,夜將要放到床頭桌上,看著火雲昏迷的臉龐。
身上的匕首已經被拔出來了,言歌動的手,料理的傷口,此刻趴在床榻上,臉頰朝外。
閉著眼睛,北冥宸夜瞧著火雲是真脆弱,柔柔弱弱的可憐勁。
夜的眼睛一片刺痛,手顫抖的摸上火雲蒼白的臉頰,一邊喃喃自語,“雲兒,對不起,對不起……以後我一定不會讓你在受傷,我保證!”
夜仍舊是在自責白天的事情,竟然同時讓三個女人堆她攻擊,還是他大意疏忽了,才讓鳳雲依有機可趁。
小心的抱起火雲,調整著姿勢別碰觸到火雲的傷口,拿起床頭那晚血液,北冥宸夜看著火雲緊閉的嘴唇,心道,“只能用一個辦法餵了!”
想完,臉竟羞澀的紅了一下下。
喝一口自己血,北冥宸夜吻上火雲的嘴唇,小心的一點點的渡過去,絲毫不覺得有任何的腥氣,反而有種甘甜的味道,一下又一下,直到血碗見底,北冥宸夜舔舔嘴唇,又喂火雲半碗甜水,竟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
日起日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