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女,多吃點青菜,那個芝士番薯太甜了,小心血糖。”奶奶看著章茹慈愛地笑:“又快牛一[生日]了,我們阿茹又要大一歲。”
“我都永遠十八的啦。”章茹最會扮乖了,也懂活躍氣氛:“嫲嫲,昨天蘭姐家公擺大壽,我們去她家裡吃席吃到那個沙翁喔,還有奶黃千層糕,味道很正的。”
老人家點點頭:“這些老店以前都做的,很多人去我們那裡就是為了這些老點心,還有鴨腳扎那些,可惜現在沒做了,總有老街坊跟我說可惜。”
“不可惜啦,很快老店的早市就要重新開起來了,以前的點心大師傅也會回來。”章茹夾了個魚翅餃給奶奶,再夾一個給楊瓊:“阿嬸,吃這個。”看眼章雪揚,小小聲勸道:“別跟他一般見識,他就是嘴毒,毒別人也毒自己,草莽來的,最喜歡胡說八道,以後碰到事就知錯了。”說是這麼說,但心裡其實很佩服,夠姜[夠有種]!
喝過早茶出來,章茹快把章雪揚身上盯出窟隆。
“看什麼?”章雪揚手裡拿只煙,揉來揉去的。
“看勇士囉。”章茹覺得真牛:“我學到了,以後不想相親我也那麼說。”
章雪揚瞥她一眼:“學到什麼?你要敢這麼說,後果自己想好。”
威脅人呢,章茹不齒:“為什麼?為什麼你能說我不能?”
“因為我雙標。”男人這麼說可以當混話,女人這麼說,不是假精就是真傻。
他這麼誠實,給章茹整不會了:“你,那你,你知道自己無恥就行!”
章雪揚站好久,煙沒抽成,在手裡捲成一團扔了,指關節一陣青嗆的生菸草味道。
他去開車,章茹也跟在後面:“你送完嫲嫲他們去哪裡?”
“去醫院。”
“去醫院幹嘛?”
是不是?他去醫院幹嘛?章雪揚也覺得自己有病,腦子簡直鏽住了,為了別人一句話要去醫院證明自己沒病。
開啟車門,見座位上有東西在閃,章雪揚摸出來分辨了下,是蘇婷內衣中間那個吊墜,應該是掛到他褲袋,又磨在車子座位上。
吊墜小小一顆,水滴型在指間碾來碾去,章雪揚想起昨晚的蘇婷。分明感覺到她也動情,不然怎麼會主動吻他,兩條腿也曾經死死掛在他腰後,更記得她頭髮的香味,側躺時候滑溜溜的背,還有唱歌跑調,那種時候哼出來的聲音卻特別抓人,一聲聲讓人抽不動也鬆不開。
現在想起來,後牙槽也是越咬越緊的。
等送完家裡人再開到醫院的時候,章雪揚還有一種消化不掉的荒唐感,他跟她做了愛,然後她怕他有病,讓他去醫院體檢。
他還真來了。
他以為是水到渠成,她覺得跟他半生不熟甚至懷疑他一直在外面亂搞;他以為昨晚之後是戀人,結果荷槍實彈之後人家只想要露水情緣,怪不得話總說不清楚。
帶著一股可笑的自證心理,章雪揚在醫院逗留很久,出來已經是下午。
他開啟手機找到蘇婷微信,字打一半又點進朋友圈,看見她剛發的幾張照片。
明明媚媚的天,她在越秀公園跟人爬山,五羊石雕前標準遊客照,笑容輕鬆又愜意,完全跟沒事人一樣。
章雪揚在蘇婷朋友圈劃半天,一根菸叼太久,幾乎粘住嘴唇。
而越秀公園那邊,蘇婷走累了,正跟同事幾個坐在路邊休息。
這裡是老公園了,雖然陳舊但也很休閒,三角梅爬滿廊院甚至屋脊,大片綠蔭樹還有乾乾淨淨的草地,讓人看到都覺得心情愉快。
錢秀君帶了兒子來,好小隻躺在嬰兒椅裡,偶爾動動笑笑的很可愛。
店助裡就她結婚有了寶寶,其它人都覺得新鮮,輪流推一下,然後塞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