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因因姐,我們這次行動雖然談不上國家機密,但是也算集團跟集團的合約,人家用大把的銀子封我們的嘴就是希望一舉奪下大獎,什麼都跟你說了就談不上秘密啦。”琥珀可是興致勃勃,能夠跟阿曼再一起並肩作戰,已經讓她忘記了很多不合理的地方。
這一刻,胡因因從來沒有這麼厭恨過自己。
她眼睜睜的看著阿曼打包行李,身邊跟著嘰哩呱啦的琥珀,尤其兩人對著地圖指東畫西的時候,兩顆頭就靠在一塊,那親匿的模樣,簡直叫人氣到想摔東西滅火。
經過幾日收拾,阿曼走了。
他剛走的那天,面對屋子裡巨大的寂寞安靜,令胡因因逃回那個有因媽跟因爸的家裡頭。
沒想到她這麼不成熟,都快三十歲的人了不是?卻因為家中少了阿曼而很沒骨氣的棄甲逃亡。
可是不管她怎麼逃,還是要回到她跟阿曼的家。
人走了,卻不是船過水無痕,他的氣息、他常用的東西,電腦、畫稿、喝咖啡的杯子、衣服、甚至牙刷、毛巾都提醒著曾經有過一個男人跟她同在一個屋簷下生活的事實。
她發呆。
阿曼不在家的日子是空的。
她的眼前來來去去都是對她好的阿曼。
一天過一天,如行屍走肉。
原來要把一個人連根拔起根本不可能,他根生蒂固了,在她心田。
幾天後兒童出版社的編輯打電話來催稿,她才發現自己壓根把四頁圖稿給忘得乾乾淨淨。
精神不濟能有什麼好作品?就算勉強收拾注意力,她的四頁畫稿還是被退。
咬牙花了幾天把造型潤色劇情通通改過,這才被出版社接受。
接下來的工作還沒定案,她又閒了。
可是阿曼還沒回來,就連一點訊息也沒有。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形。
她急得像熱鍋中的螞蟻,卻完全束手無策。
這時候的胡因因後悔莫及。
她對阿曼真是太輕忽了。
在他身邊她只有得到,沒有付出,她甚至沒有他身邊親近朋友的聯絡電話,她該死啊!
一直等到來送補給品的枚出現,她如獲重生。
“怎麼差別待遇這麼大,我上次來被你當蟲,這次不錯,把我升格當人看待了。”枚笑得嘴巴咧到耳後。
她慚愧不可遏。
“請問……你有阿曼的訊息嗎?”別人的眼光不算什麼,她必須去爭取。
阿曼不在家的這些天,她明白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失去阿曼比什麼都可怕。
“壞訊息,你要聽嗎?”他這樣會不會太著痕跡了,自動送上門來?
胡因因的心咚地掉進谷底。“只要是他的我都要聽。”再壞,也不過是阿曼移情別戀,或者不回來了。
但是,這些壞,她承受得住嗎?她還要逞強到什麼時候?
看著她花花綠綠的臉色,枚故意拉長聲音,“這……我還是不要說好了,免得你受不了,不過,反正你也不愛他,說了也不要緊。”
“你拐彎抹角的到底要說什麼?”這男人有著一副跟外表完全不同的壞心眼,誰要得罪他,總有要被欺負的一天。
枚捂著胸口。“我實在很不想說……”那沉痛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佯裝出來的,偏偏心急的胡因因沒有察覺出來,被他無辜的模樣唬得一愣一愣。
“到底?”
“從兩天前阿曼就跟我們失去聯絡了,集團下的子公司,也就是地理出版社的編輯一直聯絡不上他,根據側面訊息俄羅斯那邊現在亂得可以,出入境聽說管制嚴格,那天衛星傳來訊息,說阿曼去的那個地域有核子試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