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為時已晚。
怨。怎能不怨。怨他為自己忍受了一千年的煎熬。怨他私下為自己默默付出了那麼多。卻從不逼迫她做一絲強迫的事。怨他至死都將真相告訴自己。
願他細膩傷身。有一紙凡塵的命。卻生一顆七竅玲瓏之心。
“美人師叔我要看百鳥朝鳳。萬魚爭遊的盛大場面……”
“嗯。好。”
“美人師叔我要吃花餅。還要給師兄師姐他們解解饞……”
“嗯。好。”
“美人師叔我要清晨竹露。還要和你一起採集……”
“好。只要你起得來……”
“美人師叔我要你好好養病。陪著歡歡天荒地老……”
“……嗯……”
斷琴之處。是禁忌之弦。
就是這根琴。使這個神琴成了自己殺死美人師叔的引介嗎。
她想起。也許那次牽手。美人師叔就已經想好。那是他這將是一生裡。最後拉她的手了。
“你的手。”
姚應華看到她的手鮮血直流。本想給她止住。卻被她輕巧地躲過。只是抱著琴不鬆手。
“我皮糙肉厚。過一個時辰就好了。”鮮血直流一個時辰。“君上。這是師叔最後留給我的念想。我戴上它。可以嗎。”
“歡歡。忘了師叔。寬恕自己。就是對師叔最大紀念。”他總是不停地勸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