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閉上眼,心裡有個聲音不住地喊,“睡覺!睡覺!睡覺!”
“你聽我說。”
“不要說了,我要睡覺。”
他不聽我的,上來扯開我的被子,是要怎樣啊?不讓我疊衣服!也不讓我睡覺!
我憤然坐起來看著他:“你要做什麼?”
“只有這一次,以後都不會再生。”他坐到我身邊看著我,語氣中滿是自責。這樣顯得我更像這些古代人口中的妒婦了,我不是嫉妒,我是憤怒,好像被人揹叛一樣,心裡好痛哦。可是他是皇子,他憑什麼要接受從一而終的思想?我憑什麼讓他接受這種思想?我嗖一下從現代跳到這裡,找到一個喜歡的男人,便對他說:“你!從今以後只准聽我的,按我的思路走。”可以這樣嗎?
“我是不是妒婦?”我呆呆的望著他。
他輕輕摟住我,大大的手掌撫摸著我的頭,“是我自己的主意。”
我的頭放在他肩上,我看見案上的香爐青煙嫋嫋升起,心裡竟然十分平靜,“胤禛,我不想你為我改變,我雖然很想很想這條路上只有我們兩個人,但你有你的責任,有你的前程,這是你的人生,讓我來揹負它對我來說太沉重了,所以,你不要答應我什麼,你能讓我知道你的心,就夠了。”心好疼。
這一夜我們都沒有再說話,女人也好,孩子也罷,並不是我給了他這些便可以完美解決他所需要的,或者說,是他命中註定的,也是我的註定。
“小姐,你看這些夠了麼?”香穗把籃子裡的樹葉給我瞧了瞧。
轉眼進入夏季,我們的手工教室也辦了起來,一開始只是府裡一些做雜役的小丫頭來參加,漸漸的有了名氣,做出來的成品一傳十,十傳百,如今府裡大部分的丫頭都參加進來,就連烏喇那拉氏偶爾也會過來旁觀一下,又容也成為我這裡的常客。
自從那晚以後胤禛也會在她們的屋裡過夜,但始終沒有再碰過她們,我是怎麼知道的?這府裡能有多大,大部分的丫頭如今都已成為我的“學生”,丫頭之間私下無聊的時候也就愛把主子之間那點事兒傳來傳去,我常常和她們接觸自然或多或少都聽到一些。
所有謠言有鼻子有眼,最火爆的便是報恩說,因為比雅兒時住在關外,便傳我原是草原上的一隻千年的白狐,胤禛還是少年的時候木蘭秋闈時把我放生,所以我便幻化成*人形回來報恩,但因為擺脫不了狐狸的天性,所以施了法術讓他對著別的女人便不行。可不能小瞧這些丫頭,和香港那些抓住明星打個哈欠就說別人夜夜笙歌的狗仔隊比起來,她們可是一點兒也不遜色,我這才現瓊瑤阿姨那梅花烙的故事早在這三百多年前便已經誕生了。
後來謠言越刮越猛,幾個膽子小的都不敢上我這兒來了。再後來傳到胤禛耳朵裡,他抓幾個出頭的打了一頓,從此便清靜下來。本來我對謠言就不關心,現在也好,樂得個耳根清靜。
下節課是教做樹葉書籤,我便趁著下午太陽快下山的時候和香穗到小花園裡收集樹葉,正在對香穗收集來的的樹葉進行篩選時,看見丫頭攙扶著已經懷孕七個月的李氏遠遠走來,不想多惹麻煩,便起身準備離開。
“呀!這不是妹妹嗎?”李氏看見我,春風滿面地走過來。
“側福晉吉祥。”香穗自從被打以後一直很怕她,但我有意識的護著她,到一直沒什麼機會照面,今天撞了個正著,香穗誠惶誠恐的向她請安。
李氏對香穗冷笑一聲不作理會徑直走到我跟前:“妹妹最近可好?”不知道她又在盤算什麼,這麼客氣。
“側福晉吉祥。”我淡淡地欠身請安。
“妹妹快別如此,如今這府裡誰受得起妹妹的禮呀?”李氏嘲笑的對我說。
“比雅不擾側福晉的興致,先告退了。”說著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