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初秋已成寒冬!
安德羅妮僵在原地,得意的笑容已完全凝固在臉上。
她的手在輕輕顫抖,幾乎要舉住面前的小小女嬰。在她象牙般的額頭上,細細的汗珠不斷滲出,轉眼就匯成一滴滴的冷汗。可是安德羅妮動也不動,聽任那些冷汗流下,甚至流入她的眼睛也無所謂。
她雙性感、嫵媚、豐滿的唇半張著,也在輕輕地顫抖著,隱隱露出一排晶瑩的雪牙。
她仍然保持著雙手抓著女嬰的姿勢。但那小小女嬰大眼睛轉了一轉,輕輕巧巧地一個翻身,就坐在了安德羅妮的手臂上,伸出小手給她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安德羅妮心中的驚訝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她只感覺到一個冰點正在她後背上緩緩地遊走著。冰點所到之處,會激得她的星空鬥氣瘋狂翻湧。她有心將鬥氣提升到聖域,好反擊背後那個神秘的敵人,可是每次都是僅僅差了一線,她已經凝聚的鬥氣就會在冰點的刺激下失去控制。
她不知道是什麼構成了這個冰點。是鬥氣、魔力還是單純的殺意?
冰點的遊移路線變幻不定,但所到之處,恰恰是安德羅妮鬥氣最薄弱的所在。就這樣,安德羅妮拼命與冰點對抗著,動都不敢動上一下,惟恐分神之下會被一擊而殺。
究竟是什麼樣的敵人,才能讓已經進入聖域的安德羅妮陷入這種進退不能、動彈不得的境地?她想到這裡,唇已完全失了血色,身體顫得更加厲害了。
小女嬰已經站在安德羅妮前伸的臂上,一雙小手正放肆地替她作著種種鬼臉。安德羅妮哭笑不得。望著眼前的小小女嬰,她忽然覺得。似乎在這個小小女嬰的眼睛蘊藏著一個無比寬廣的世界。
這一瞬間,她似是感覺到自己才是個嬰孩,而她所面對的,則是一個洞悉世間風霜的智者。
安德羅妮已無瑕細想為何會有這種感覺。因為就在這短短的時間裡,她的星空鬥氣幾乎已經耗盡。
一隻冰涼滑膩的纖手自身後輕輕撫上了她的脖子。指尖自安德羅妮的咽喉上緩緩地劃過……
安德羅妮終於支援不住,呻吟了一聲,身體一陣搖晃。頹然坐倒在地。此刻她鬥氣已經完全消失,整個人虛弱之極,連個普通的武士都打不過了。
汗透重衣的安德羅妮勉強支撐著站了起來,她一抬頭,正好看到她小小女嬰如被一雙無形的手託扶著一樣,緩緩地落在了床上。
小女嬰手一招,房門就無風自開。緊接著,她另一隻小胖手向門外一指,那意思已是非常明白。
安德羅妮心頭一顫,她只覺得這個房間中透著說不出的詭異。
眼前的小女嬰雖然身上蘊含著深不見底的潛力。但畢竟受限於嬰兒的身體,表現出來的力量非常有限。可是那個冰點又是怎麼回事?難道說這個房間中隊了小風月外,還藏著另外一個強者?從喉嚨上殘留的感覺來看,這個神秘的敵人還似是一個女子。
小女嬰見安德羅妮一副深思的樣子,絲毫不理會自己,禁不住有些發怒。她小嘴再次張開,又是一束閃電飛出!
安德羅妮又是一驚,但她鬥氣已失,這一次避過閃電可就狼狽得多了。敏感的她已經覺察到房間的溫度又開始下降,這一回。素來眼高於頂的她也不敢再逗留下去,立刻灰溜溜地逃走了。
房門在安德羅妮身後無聲無息地關上了。但女嬰那可愛、天真中透著些許詭異的笑容卻始終在她腦海中徘徊不去,讓她內心深處不由自主地產生陣陣寒意。
風月悄然出現在小女嬰面前,輕輕地道:“你剛才笑得很開心。”
小女嬰露出又驚又怒的神色,如同在冰面上滑行一樣,在大床上迅速向後退去。
但她怎麼可能逃得出風月的手心?風月伸手凌空一抓,小女嬰就自己飛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