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淺草寺正在緊急部署時,徐東正在龍醫堂喝茶。
外面的街道上,傳來一陣陣喧囂,他卻置之不理,在柳樹下,享受難得的悠閒。
頗有點不管外界風風雨雨,我自巍然不動的架勢。
而就在這時,一道身影匆匆走了進來。
看到徐東後,麻生太郎當即恭敬道:“徐先生,我今天收到一張字條,有個人要見你。”
“見我?什麼人?”
徐東眯起眼睛望著他。
麻生太郎神秘一笑:“等徐先生見到他之後,自會明白。”
“好。”
見他賣關子,徐東倒也沒有刨根問底。
隨即,他跟著麻生太郎從偏門走了出去,十分鐘後,步入一家茶館。
剛一走進去,一股沁人心脾的茶香便直衝鼻翼,令人陶醉。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徐東便看到茶館的一角有一道身影盤膝而坐。
四十來歲,一身灰色僧衣,手拿念珠,正捧著一本心經。
他坐在那裡,就給人一種乾淨的感覺,與這個汙濁的塵世格格不入。
“僧人?”
徐東不禁有些詫異,自己好像和東瀛這邊的僧人並無交集吧?
“徐先生,請坐!”
見徐東現身,僧人緩緩抬起眼皮,笑道:“外界傳言,麻生君是你的人,我開始還不信,現在看來,居然是真的。”
徐東臉色沒有任何起伏,坐在蒲團上,開門見山問道:“閣下是什麼人?找我有什麼事?”
“在下淺草寺空智。”
僧人雙手合十,行了一禮。
“淺草寺?”
徐東眼眸頓時深邃起來。
他從豐臣那邊得知了不少東瀛隱秘,其中就包含各大古老勢力。
這淺草寺,表面是極負盛名的風景區,能供遊客參觀,祈願。
但真正的核心區域,卻是閒人止步。
而且,他還知道,奕辰有個師父,便是淺草寺的主持,智海禪師。
按照目前的形勢來說,淺草寺和他應該是對立關係,可他為何會找上自己?
他有滿肚子疑惑,但一時間,卻不知道如何開口了。
“徐先生一定很不解,我為什麼要在這特殊時期找你。”
空智輕輕合上手中的心經,緩緩說道:“而且,我能感覺到,你表面平靜,但身體緊繃,似乎隨時都會對我出手。”
徐東一時有些驚奇,這和尚不簡單啊!
想了想,他坦然一笑,聳了聳肩膀,說道:“沒錯,誰讓淺草寺和我是對立的關係呢!”
空智微微一笑,伸手倒了一杯茶,茶水清澈,茶香四溢。
而後,推向徐東的手邊。
“徐先生,如果我說,我是來幫你的,你會信嗎?”
“你覺得我會信嗎?”
徐東不置可否地笑笑。
他沒有跟著空智的節奏走,而是把問題又拋了回去。
“徐先生有慧根。”
說到這裡,空智的嘴角不禁揚起一抹苦笑。
“說起來,我也算是個悲哀之人,有些肺腑之言,不能跟淺草寺的同僚講,卻只能和你這個所謂敵人說。”
“當然,這本身也是一種荒唐,一種悲哀。”
聞言,徐東眉頭微皺:“空智大師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空智沒有隱瞞,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淺草寺的歷史很悠久,很古老,早前,只是一間小寺廟,是兩個漁民,撈起了一座觀音像,所以才即興修建而成。”
“最初的淺草寺是乾淨的,是純粹的,可現在卻變得烏煙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