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化了人性,強化了獸性?甚至改變了人,成為一種獸化的狀況?”
想到這裡,他無法找到答案,只得把心裡的疑惑一一的說了出來,想要讓李楚楚給個答案。
可是李楚楚愣了一下後,卻道:“關於這一點,我們聖門的護法長老以及幾位令主都曾經研商過,卻始終找不到一個真正的答案。”
她看了二人一眼,又道:“我們只知道練過這種魔功之後,心性大變,逐漸喪失人性,而多了獸性,所有人的臉孔也起了變化,有些似蛇,有些似鼠,還有人似狼似虎,似狗似鱷,全都變得面目可憎,不過,他們卻言語似蜜,言之成理,讓人聽了之後,心甘情願的支援他們。”
邵元節訝道:“這就是魔音穿腦之功嗎?”
李楚楚搖頭道:“這不算是魔音穿腦,只是他們的基本功而已,若是施展魔音穿腦之功,就算你已餓了三天,都可以振奮精神,全力支援他們,服從他們的命令,來對付我們聖門弟子。”
邵元節駭然道:“這跟雲貴一帶流行的放蠱之術,倒有一些類似,中了蠱的人,便會改變意志,忘去疲累,聽從旋蠱之人的命令。”
他頓了一下,道:“茅山道法裡,亦有類似的符法,可激發人的精神力量,做出一些平日無法做到之事,固則被神化,不過這些終究是些小法而已,只能對沒有練過武功的人生效,對武功高強的聖門弟子,大概沒什麼效果。”
李楚楚道:“國師道長,這也不盡然如此,像聖門許多的旗主,都是練過多年武功,往往在青黨那些魔門弟子施出魔音穿腦之術時,都會迷惑心志,叛離聖門。”
邵元節道:“或許這也是原因之一,不過據貧道的揣測,讓那些旗主或聖門先進個人叛離的主要原因,可能是受到權勢、利益的誘惑所致,並不能完全歸諸於魔音穿腦功。”
他望著金玄白,道:“關於侯爺你方才所問之事,貧道也有一些想法,我認為那些人練了魔功之後,面目大變,可能是這種功法能激發人的獸性所致,由於心似狼,故而形貌漸漸成狼,心似蛇蠍,久而久之,便貌似蛇蠍了,這便是一般所謂的相由心生之理。”
金玄白恍然道:“原來如此!”
邵元節把當年蘇東坡見佛印禪師的一段軼事說了出來,然後道:“佛門禪宗認為萬法由心造,你心中有佛,眾生便都是佛,當年佛印禪師心中有佛,故此視對面所坐之蘇東坡便是佛,而蘇東坡戲謔地視佛印禪師為一坨屎,則因其心繫這一坨屎之故。”
他笑了笑,道:“我們道家講清虛無為,和佛家的禪宗之理有些相通,也和儒家之理相通,否則便不會有‘三日不讀書,便覺語言無味,面目可憎’這句話了。”
金玄白點了點頭,深深覺得邵元節博學多聞,令人佩服,難怪會被敕封為國師,果真非尋常的道士可比。
邵元節道:“一般來說,利慾薰心之人或心懷詭詐之徒,甚至性情兇惡之輩,都會形諸於面,久而久之,便會產生變化,外人視之如毒蛇猛獸,想必那些修練魔功之人,亦是如此。”
他長嘆一聲,道:“貧道自幼及長,見識過不少人情冷暖,深知世態炎涼之理,後來又進入宮廷,周旋於王公貴族、貪官汙吏之間,見識過各種不同的面貌,有些人望之似人,實則較蛇蠍尤毒,故此頗有感受,想那蓬萊一地之人,亦一如中原,跟有沒有練過萬毒魔功無關。”
金玄白道:“道長,你認為這兩個地方的人,都是血脈相連,所以相差不大,對不對?
”
邵元節點了點頭,道:“世人所稱的魔之一詞,應是由於立場不同,所產生的貶責之語,例如明教早年被稱為魔教,白蓮教亦被視為魔教,可是在教徒眼中,這才是聖教,其他都該視為魔教或邪教。”
金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