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玄白問道:“為什麼?”
何康白把楚慎之、楚仙勇和楚仙壯三人對曹雨珊一見鍾情之事說了出來,道:“他們心裡怨恨你,已經有了那麼多房的妻室,卻還要跟他們搶一個曹雨珊,太不夠意思了。”
金玄白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愣了下,道:“我什麼時候跟他們搶這個曹姑娘?都是因為她和井凝碧好賭,把自己都輸給了傅姑娘,說是賣身為妾……”
何康白訝道:“賢侄,你到底是真糊塗還是假糊塗,難道你不知道那位曹雨珊姑娘的父親,是蘇州有名的曹百萬嗎?她怎會輸了錢,把自己賣身給你?這真是太荒謬,太難令人相信!”
金玄白一怔,覺得他所言有理,因為以曹大成的財力來說,獨女就算輸了十萬兩銀子,也用不著賣身為妾,更何況曹雨珊才輸掉一萬多兩銀子而已,不單把自己賣了,還把一個冒充為婢女的井凝碧也給賣了!
由此可見,其中必有蹊蹺。
何康白見他默然無語,嘆了口氣,道:“這樁事分明是曹百萬的主謀,他存心要搭上你這層關係,這才故意的把女兒送給你,嘿嘿!恐怕將來陪嫁的嫁妝,絕不低於十萬兩,他還會在乎這區區的銀錢嗎?”
他這句話剛說完,遠處便傳來一聲大喝,道:“何康白,你別在那裡妖言惑眾好不好?
小心我給你一巴掌打掉你的蠢氣!”
何康白臉色一變,循聲望去,只見劍魔井六月和天刀餘斷情足不點地的掠行而來,在他們的身後,則隨著歐陽兄弟和唐門金銀鳳凰。
他趕緊把手裡的那疊銀票揣進懷裡,望著金玄白,看著這位未來的賢婿要如何打發劍魔和天刀這兩個怪人。
因為他已從流雲口中得知,她和井六月同樣的出身太清門,祖父蒼松子當年便是漱石子的師父,故此算起來,井六月和她實有同門之誼。
別說井六月的武功遠遠超出何康白,就算他的武功低微,何康白因為內疚,決意要和流雲破鏡重圓之際,也不能和井六月計較,只得把對方這句話當成耳邊風,有什麼氣也只能硬生生的吞下去。
井六月似是喝了不少酒,臉色一片酡紅,眼神卻越來越亮,他偕同餘斷情遠遠行來,顯然已施出一身的功力,不過兩人並非比快,而是比慢。
因而金玄白望去,這兩人寬袍大袖,浮空飄行,離地二尺,就那麼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向前行走,以致隨行在他們身後的歐陽兄弟和金銀鳳凰也被逼著慢步而行。
金玄白聽到井六月出言不遜,心裡也有幾分惱怒,然而看到他們那個樣子,也忍不住暗笑,忖道:“這兩個傢伙,大概看到我所施展的梯雲縱輕功身法,覺得瀟灑好看,這才故意效法,豈知心法不同,弄成這個樣子,反倒不倫不類。”
井六月到了金玄白身前八尺之處,停了下來,躬身作了個揖,道:“弟子井六月,拜見師父。”
餘斷情身穿寬袍,沒有佩帶兵刃,看來一副斯文,卻掩不住他那股冷肅凌厲的氣勢,就像一柄剛拔出刀鞘的名刀,鋒銳立見。
他仿效井六月一樣,躬身作揖道:“弟子拜見師父!”
金玄白斷然一喝道:“刀要藏鋒,劍要入鞘,方能出鞘之際,展其鋒銳,兩位為何還未覺悟?”
此言一出,餘斷情首先全身一震,接著便聽到井六月發出一陣哈哈大笑,兩人互望一眼,伸出雙手,把臂相交,顯得異常的親暱。
何康白腦袋裡轟然一聲,如同響起了一個霹靂,耳裡盡是繚繞著金玄白的那句話。
看到了天刀和劍魔二人如此歡喜,他忽然有所覺悟,頓時也心生歡喜,放聲大笑出來。
歐陽兄弟和金銀鳳凰四人望著這三人瘋瘋癲癲的樣子,全都面面相覷,驚愕不已。
何康白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