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句真言之後,雙手捧著令牌,肅然道:“聖門弟子,星宗宗主屬下,婢女云云拜見日宗宗主大人,祝大人福壽無疆。”
她領著其他五人,磕了個頭,這才將令牌交給站在一旁的李楚楚。
金玄白道:“現在禰們都不會懷疑我了吧?”
云云恭聲道:“婢女出言無狀,冒犯了宗主大人,請大人恕罪。”
金玄白道:“禰們都起來吧!自己找張椅子坐下。”
李楚楚把令牌交給金玄白,然後領著那六名女子,各自找了張椅子,坐了下來。
金玄白望了望站在身後的邵元節,道:“邵道長,請你說幾句話吧!”
邵元節看到金玄白徑自坐下,笑了笑,道:“貧道邵元節,出身龍虎山天師教,是金侯爺的好友之一。”
他環顧面前那四十多名的魔門女弟子,繼續道:“金侯爺是朝廷所封的侯爺,並不是明教的日宗宗主,希望各位姑娘能謹記此事……”
他說到這裡,那些魔門女子全都發出一陣輕呼,不斷有人在竊竊私語。
金玄白一陣錯愕,不知邵元節為何會說出這種話來,因為他剛才讓李楚楚持著日宗宗主令牌,去地下秘窟把藏匿其中的月宗弟子找來時,已和邵元節商量過,該要如何處理這些魔門弟子的事。
本來,依照邵元節的原意,是把在場的所有人,包括那些被巫門三女用術法攝去一魂的魔門徒眾,全部擒下,押進大牢裡,慢慢的審問。
不過當金玄白提起星宗宗主謝凱,帶著麾下白虎、朱雀、玄武三組人馬,趕往徐州,會晤從北京來的魔門弟子之後,便將太監張忠和張雄透露出來的,聯想在一起。
依邵元節的判斷,魔門徒眾雖然在蓬萊和方丈二島上,受到以巖裡龜次郎為首的青黨人士之壓迫,而失去了主控全島的大統領之位。
可是那些返回大明帝國的魔門徒眾,卻似乎另有所圖,並且所勾結的還是宮廷中的太監。
雖說那藏身幕後的太監到底是誰,尚不得而知,可是據邵元節的推測,很可能便是司禮太監劉瑾。
劉瑾的勢力如今既已遍佈朝廷,為何又要和魔教勾結一起?到底他的企圖是什麼?都無法知曉。
所以邵元節和金玄白商量之後,決定按照金玄白原先的構想,帶著蒼龍七女過江,趕往徐州去和謝凱會合。
他相信金玄白憑著那塊日宗宗主的金令,便可取信謝凱,而探查出他們會晤之人是誰。
到時候,很可能憑此查出整件事的真相,甚至還可以將那些人一網打盡。
他們兩人再三商量之後,便決定改變原先的主意,把那些地位低微的魔門徒眾放了,只不過在釋放之前,讓巫門三女施出迷魂之術,禁錮這些人的神智,務必使得他們心神迷惑,整日行事顛倒,無法思考自主。
至於蒼龍七女和月宗弟子則可交由金玄白帶去怡園或新月園安頓,然後翌日下午便動身趕往徐州。
金玄白就是覺得此計可用,才準備照計而行,但他怎麼樣都沒想到邵元節會突然說出這番話來,讓他在錯愕之下,不知該怎樣解釋,才能免除那些女子的疑慮。
邵元節望了金玄白一眼,微笑道:“當然,各位從現在起,也不是明教的弟子,百年以來,明教被視同魔教,無論是東、西二廠,各地衙門,遇到魔教弟子,都要將之拘提入獄。”
他稍稍一頓,道:“除此之外,武林各大門派亦將魔教視同仇寇,遇到魔教弟子,都務必斬草除根……”
那四十多位魔門弟子聽到這裡,全都閉上了嘴,默然望著邵元節,等候他繼續說下去。
邵元節輕咳一聲,指著遠處的徐行等人,道:“那些人都是錦衣衛的校尉,而在這附近,尚有二百多名衙門差人,他們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