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是替少主夫人駕車的。”
於八郎問道:“你們的老主人是槍神,還是火神大將?”
田三郎臉色一凝,隨即一片冷肅,默然片刻,道:“大人,實在對不起,沒有奉到命令,我們不敢說出老主人的名諱。”
於八郎沒想到自己碰了個軟釘子,摸了摸鼻子,忖道:“這些傢伙還真是神秘兮兮的,連老主人是誰都不肯說。”
他一時語塞,不知要和那個田三郎說些什麼才好,幸得這時馬車已經走到了剛才眾人停留之地,於八郎看到陳南水、劉康兩人站在路邊翹首眺望,連忙吩咐田三郎把馬車停了下來。
他飛身躍下車轅,向劉康和陳南水轉達了金玄白的命令,當下便讓兩名驍騎尉騎著兩匹馬,再牽上五匹已經受傷的馬兒一齊回去天香樓。
至於另外兩名雲騎尉,則都是隨同於八郎出京的親信,他十分信得過這兩人的能力,於是命令他們騎著馬在馬車前領路。
劉康和陳南水兩人也弄不清楚於八郎從哪裡弄來這三輛馬車,仔細的端詳了一下,也發現駕車的車伕不凡之處,他們等到於八郎處置妥當之後,低聲詢問,這時,於八郎才發現原先有四輛馬車,如今不知何時竟然只剩下三輛。
他計算了一下,第三輛馬車無人乘坐,於是低聲把車中座椅下藏有美酒之事,告訴了劉康和陳南水,示意他們可在路上好好的喝上兩杯。
劉康和陳南水都是嗜酒之人,一聽到車中藏有美酒,齊都大喜,覺得出這一趟差事,簡直比郊遊賞景還要愉快,尤其是有錦衣人領頭,讓他們根本不在乎任何兇險,認為萬事有金侯爺扛著,就算天塌下來也不用怕。
他們問出錦衣人正在第二輛馬車之中,陪著未來的金夫人喝酒,忍不住好奇之心,悄悄的走了過去。
劉康和坐在車轅上的車伕打了個招呼,問道:“請問,金侯爺在裡面嗎?”
那個車伕冷冷的望了他和陳南水一眼,默然的點了點頭。
劉康掀起車簾一角,往車廂內望去,只見金玄白側靠車壁而坐,一手持著酒杯,一手扶著坐在他腿邊的一位女子肩膀,滿臉帶著微笑。
而在金玄白對面盤腿而坐的則是一位身穿銀白色錦袍,頭戴文巾的少年公子,他的懷中依偎著一個綠衣少女,正在興高采烈的和對面那個女子划著酒拳。
劉康起先還以為自己眼花,可是擦了擦眼睛,才發現自己果真沒有看錯,那個作文士打扮的書生,正是來自湖廣安陸的郡主朱宣宣,而那個依偎在她懷裡的則是已被趙定基送走的江鳳鳳。
劉康不明白她們怎會如此親密,並且還剛好在這個時候出現,想起前幾天和錢寧在湖邊水莊賭錢,被張永罰跪時,朱宣宣一臉揶揄的神色,他便心裡一虛,趕緊放下了車簾,拉著陳南水鑽進第三輛馬車之中。
朱宣宣鳳眼斜睨,看到劉康掀起車簾一角,問道:“劉康,你偷偷摸摸的站在那裡幹什麼?有什麼事進來說嘛!”
金玄白看到她滿臉通紅,眼波盪漾,笑了笑,道:“劉康已經上了後面的馬車,禰找他做什麼?”
朱宣宣罵道:“這小子,鬼鬼祟祟的,不是個好人,就跟我那些侍衛一樣,看著就讓人討厭。”
秋詩鳳莞爾一笑,道:“小鳳兒,我看我們不要再划拳了,再劃下去,朱公子會醉得不醒……”
朱宣宣醉眼流波,道:“誰說我會醉?禰也不過是十拳裡贏了七拳而已,小鳳兒,禰再跟她比劃一下,我不相信禰還會繼續輸下去!”
江鳳鳳一揚螓首,道:“大鳳兒,禰聽到沒有?朱郎相信我一定可以贏禰,來!我們繼續划拳!”
秋詩鳳仰首望了望金玄白,笑道:“大哥,對不起喲!讓你端著個酒杯,卻一直喝不到酒,你看,這一拳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