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柄短劍射將出去,有如電光般到達兩個白衣人的身前,他們不愧是用刀高手,一被寒芒罩住,雖不知道那是什麼,卻在瞬間連劈七刀,立起一座刀山,層層疊疊的把自己護住。
只聽到一陣輕脆的鏗鏘之聲,重重的刀山立刻在晶芒之前破散,那兩把長刀在觸及飛劍的剎那,已斷成數十截,掉落一地。
緊接著晶芒毫無停留的沒入他們的體內,從前胸穿入,自後面透出,然後扶搖直上,宛如兩尾銀魚在碧空裡快活地遊動,在空中交叉而行,划著優美的弧線,折返金玄白身邊。
在晶芒穿透白衣人身體的瞬間,四周是一面靜謐,無數張嘴都是張開的,無數張臉孔上都是透著種奇怪的表情。
尤其是距離朱天壽最近,才和兩個白衣人交手的蔣弘武、諸葛明、勞公秉、張永、於八郎、李承泰、邵元節等人,因為兩道晶芒射到之際,和他們相隔才僅數尺,看得更是清楚,故而心中所受的震撼更大。
他們每一個人都似乎在這時變成了木偶,完全失去知覺,眼看著晶芒穿透白衣人的身軀,然後斜斜掠起,從他們面前扶搖而上,然後折返原處……那兩柄短劍從金玄白手中射出之後,直到折返而回,僅不過短短的一個呼吸之間,而這時金玄白的身軀仍然停在空中,並沒有落下。
兩道晶芒一斂,化為兩柄短劍,落在金玄白手裡,那兩個白衣人才捂著鮮血泉湧般的胸口,仆倒於地。
金玄白在空中連跨數步,到了朱天壽麵前,只見錢寧趴在他的身上,張永張開雙臂,擋在錢寧身邊,顯然是唯恐朱天壽會受到傷害,這才以性命保護他。
至於張永的身前,左有邵元節、右有蔣弘武、前有諸葛明和勞公秉、李承泰、於八郎等人,此刻全都像呆子一樣,四肢僵硬,痴痴的站著。
金玄白右手倒持兩柄短劍,抱拳道:“對不起,讓各位受驚了!”
他這句話彷彿魔咒,讓那些變成木頭人的錦衣衛、高官、東廠大檔頭、正一派道長,都在瞬間解封,活了過來。
這時,每個人的表情不一,有人望向地上的兩具屍體,有人看著金玄白手裡的兩柄短劍,也有人露出如遇大赦的神色。
其中最怪異的則是邵元節,他的眼中精光泛現,投注在金玄白身上,似乎要穿透對方,直視心底。
張永首先開口,道:“侯爺,問題都解決了?”
金玄白聽他這麼一提醒,才想起歐陽兄弟尚在唐門金銀鳳凰的挾持之中,並且天刀餘斷情尚不能讓他就此死去。
他啊了一聲,搖搖頭,問道:“朱大哥沒受傷吧?”
張永回頭一望,只見錢寧仍然趴在朱天壽身上,當下怒罵一聲,一把抓起錢寧頸後的軟肉,用力往外甩去。
錢寧發出一聲怪叫,整個身軀騰空而起,手舞足蹈地在蔣弘武等人頭上掠過,眼看便將摔落廣場之上,人影一閃,李承泰終於在他落地之前,把他接個正著。
張永見到朱天壽蜷曲著身子,雙手掩面,縮在大交椅裡,連忙把他拉起,低聲道:“小舅,危險過去了,你放心。”
朱天壽放開雙手,雙足站穩地面,看到金玄白就在面前不遠,一顆忐忑的心才平靜下來。
金玄白道:“大哥,讓你受驚了。”
朱天壽臉上雖然仍有驚悸之色,卻笑著道:“沒有受驚,我好得很,真的沒有受驚……”
金玄白道:“沒有受驚就好。”
他側首對邵元節道:“邵真人,請你務必保住天刀餘斷情的性命,如有什麼靈丹妙藥,望勿吝嗇。”
邵元節點了下頭,道:“侯爺請放心,貧道一定盡力。”
他躍到天刀餘斷情身邊,二話不說,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倒出三顆黃豆大小的丸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