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八郎和陳南水二人,都不約而同的發出啊的一聲。
劍魔井六月看到他們的神情,很高興的道:“你們總算不是白痴,聽過槍神的大名。”
陳南水張了下嘴,想要說出金玄白便是槍神徒兒之事,卻見到於八郎比了個手勢,於是趕緊又閉上了嘴巴。
劍魔井六月目光銳利,看到他比的手勢,問道:“你比的這個手勢有什麼意思嗎?”
於八郎一笑,道:“前輩罵我們是白痴,南水不敢苟同,想要出言辯駁,我叫他不要多說。”
劍魔井六月點頭道:“哦!原來如此。”
他抓起酒杯,喝了口酒,道:“你們雖然不是白痴,可是長時間留在京城裡,不知江湖現況,不知民間疾苦,也跟白痴差不了多少。”
於八郎啞然失笑,卻沒加以辯駁,舉起酒杯,道:“來!前輩,我們喝酒吧。”
他們三人把杯中的酒喝乾了,陳南水又趕緊斟上。
劍魔井六月嘆了口氣,道:“我爹常說,三十年前武林之中人材濟濟,可說是盛況空前,打從二十年前九陽神君冒出頭後,許多武林俊彥都毀在他的手裡,尤其後來四大高手的失蹤,更是江湖劫難……”
他搖了搖頭,道:“自此之後,人材凋零,江河日下,武林之中,高手難尋,江湖上盡是一些跳樑小醜,會幾手功夫,便收徒授藝,成立幫派,聚集個三五十人,就創下山門,以門主自居,還有些人還自認是宗師,他媽的,全是些狗屁。”
於八郎和陳南水面面相覷,不知他好端端的,又發什麼牢騷,竟然還口出穢言,罵起人來。
劍魔井六月罵了一句之後,似乎覺得還不夠痛快,又道:“若是依老子早些年的脾氣,早就上門去宰了這些狗屁宗師,只不過被我二哥禁止,不許我向這些人遞劍。”
他抓了把頷下亂糟糟的鬍鬚,道:“你們聽過刀君這個名號沒有?”
於八郎和陳南水一齊搖頭。
劍魔井六月也不覺意外,道:“刀君就是我二哥,他是在四大高手失蹤之後成的名,不過,他看淡了俗世的名利,一心一意追尋武道的高峰,精研各種刀法,所以成名之後,便一直躲在莊院的丹房裡練刀。”
他揮掌輕輕比劃了兩下,道:“我每年和他比劃兩次,可是這十多年來,從沒贏過他,不然我早就可以大開殺戒,宰了那些什麼宗師、門主了。”
於八郎聽到這裡,才知道劍魔井六月是受到兄長井五月的壓制,才不能任意妄為。
那井五月雖有刀君之名,卻因未能行走江湖,以致聲名不彰,不過,他追求刀法之極境,每次都能擊敗井六月,想必武功上的造詣,早已超越劍魔。
劍魔井六月忿忿不平的道:“這傢伙雖說追求刀法的最高境界,可是卻跟烏龜一樣,成年整月的躲在莊裡,根本不管世事。他媽的,最氣人的還是,他每回擊敗了我之後,還讓我進他的書房裡去,翻看他收藏的刀譜、劍譜,並且任我從書譜中找出擊敗他的招式……”
他臉色古怪的笑了笑,道:“說老實話,我能夠熟記天下三百多種刀法的根源、來歷和典故,也多虧了他,不是他逼我,我才不會花那種腦筋。”
於八郎和陳南水一齊駭然大驚。
於八郎訝道:“這麼說來,我……家傳的蟠……蟠龍刀法,也在令兄莊裡的……的刀譜上羅?”
他心情激動,連說話都變得結巴起來。
劍魔井六月微微皺了下眉,道:“不錯,蟠龍刀法的來源和歷史演變,都記載在刀譜上。”
他頓了下,望向陳南水,道:“吳鉤劍雖可歸類於奇門兵器之列,可是鉤法不離劍法,也脫胎於劍法,所以被列入劍譜中。”
於八郎和陳南水心中駭然,他們怎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