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服部玉子的心目中,火神大將的嫡傳弟子,武功一定很強,否則當年火神大將不會憑一己之力,在不及半盞茶的光景下,連殺十六名甲賀流中忍,擊敗三十七個中忍,使得甲賀流幾乎滅之。
她所在意的是,這個叫金玄白的年輕人長相究竟如何?是不是像她所見到的一些溫文儒雅的文士樣,抑或是俊逸瀟灑的劍客般?
然而中島芳子卻無法提供這些訊息,因而她在志忑不安和思緒紊亂的情境下,向南京血影盟的中忍交待一些事情後,立刻迫不及待的趕回了蘇州。
當她見到了田中春子之後,從春子的嘴裡,詳細地瞭解了她遇到沈玉璞和金玄白的經過,這裡面使得服部玉子介意的不是忍者死了多少?蘇州血影盟受託,未能完成僱主的要求,將會賠償多少錢?對此後的“商譽”有何影響等等問題,而是金玄白長得怎樣?到底是一個怎樣的男人?
田中春子將金玄白形容成一個天下少有的奇男子,不住地誇獎他的武功、人品、氣概、體魄,這使得服部玉子心中又驚又喜。
尤其是她聽到田中春子述及金玄白身擁神槍、氣功蓋世,以致引來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的覬覦,竟然迫不及待的使用迷藥和春藥,施出忍者的方法,向金玄白“借種”,更使她又氣又妒。
但是這種“借種”的舉動,在忍者的組織中,從古至今是被鼓勵的,服部玉子絕不能以上忍的身分加以斥責,更何況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根本就不知道當年服部半藏和火神大將簽下的約定,服部玉子豈能怪罪她們?
所以在驚喜交集兒又護恨交加的複雜情緒中,她等不及晚上,於是趁著宋登高知府宴請金玄白,向天香樓聘用樂班及舞姬、妓女至得月樓助興之際,盛裝混進樂班,到了得月樓。
果然,在屏風之後,她看到了那一直出現在夢幻裡的人兒,頓時,一切的空虛都得到充實,所有的幢憬都得到滿足,十幾年來的等待和期盼都已落實,不再有任何的遺憾。
因為金玄白那挺拔的身軀、昂藏的氣概、黝黑的肌膚、刀削似的五官輪廓,在在都超出了服部玉子的期望,滿足了她深潛心底的虛榮。
當她看到松島麗子和伊藤美妙坐在金玄白身邊,不住地細聲細語,七情上臉的跟他獻殷勤時,她的心裡似乎有一把火在燃燒,不知是氣憤抑或妒恨。
然而,在那個時候,她發現不只她一個人有這種感覺,連彈奏七絃琴和琵琶的女樂師也同樣的眼中泛出妒恨混合著渴望的複雜表情。
在吃驚之下,她才發現欣賞金玄白那種男人的,不僅是她或松島麗子、伊藤美妙、田中春子而已,連深諳音律的女樂師也是一樣的露出愛慕的眼光。
就在那時,朱天壽要吹奏(清平調)一曲,於是服部玉子決定要讓金玄白有個好印象,這才展露出優美的歌喉,演唱一曲……果然,動聽的歌聲引起了金玄白的注意,當她看到他滿臉驚訝的神情時,心中的快樂簡直無可比擬,縱然也引起朱天壽的野心,但是服部玉子相信自己有辦法應付那種人,所以不將這種事放在心上。
而讓她比較在乎的則是返回天香樓時,從松島麗子嘴裡聽到了那兩名女樂師並非原先天香樓裡的樂師,而是臨時找來的,並且還是她們藉著請假的女樂師推薦,才能混進樂班中……服部玉子憑著女人的敏銳直覺,立刻覺查出這兩個女子對金玄白必是另有所圖,否則不 會動腦筋混進樂班裡,所以在返回天香樓的途中,立刻命忍者去調查請假的兩名女樂師,果然得到的答案和她推測相差無幾,那兩名請假的女樂師是受到一人五兩銀子的代價,這才假借有事,要請假一日,託人代班……監於夜長夢多,再加上田中春子說話時的神情,使得服部玉子決定和金玄白攤牌,好讓自己的身分先定下來,所以她才將金玄白引來這間她留在蘇州時所居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