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抱著希望去找教育局的領導,俺見到了王局長,王局長給了我幾百塊錢,讓俺當做回家的路費,還告訴俺,這件事要向上面反映,反映到中央教育局。”
說到這,趙村長看了一眼王局長,王局長的眼裡冒著怒火,恨不得掐死這個老頭。
趙村長知道自己得罪了王局長,想要撥款更加不可能了,轉身對凌天宇說道:“小夥子謝謝你,俺回去了,這幾天俺也賺了差不多一千塊錢,每天賣點草籽、花籽,還能拾一些礦泉水瓶,俺先回去把錢交給村裡,村裡的人會為娃娃們建造教室的。”
“等等。”凌天宇拉住要走的趙村長,面對著下面一千多老師說道:“你們都看到了,給山區的娃娃們建造幾間教室,要和中央申請,是不是挺可笑的?我是這麼認為的,剛剛還聽偉大的王局長說什麼全省的貧困地區都能讓孩子上學讀書麼?你上墳燒報紙忽悠鬼呢?”
王局長臉色鐵青,一言不發的坐在那裡看著凌天宇。
凌天宇說道:“我不是一個合格的老師,我提著斧頭衝進會場,我打了保安,我擾亂了會場秩序,我做這些只是想讓趙村長說一下這些實情,王局長,我不是拆你的臺,也不是和你過不去。我覺得作為一個男人,我應該這麼做,為山區建造幾所大瓦房需要多少錢?真的那麼難麼?”說著凌天宇脫銷t恤,把袖口和領口都勒死了,赤裸著上身,從褲兜裡面逃出來一百多塊錢丟在裡面,雙手拿著t恤說道:“趙村長,我答應過你,我要讓山裡的孩子讀書,我相信在坐的很多人都願意為您實現這個冤枉,請各位伸出友愛之手,我們不求教育局,不求中央。我就不相信捐的錢還建造不起來幾座瓦房。”
所有人都愣住了,那些扛著攝像機的記者都湊過來,凌天宇的t恤臨時變成了布袋,裡面散落著一百多塊錢。臺下的老師居多,他們不是不捨得錢,而是不敢上來捐錢,道理很簡單,現在獻愛心等於和教育局的王局長唱對臺戲。
一分鐘過去了,臺下的人都沒有動,臺上的領導也都傻傻的坐在那裡,凌天宇雙手扯著“布袋”,眼睛注視著下面。
趙村長拉著凌天宇的手,說道:“凌老師,我們走吧,我去拾礦泉水瓶,別看我老了,我還能幹……在我死之前,我一定要為孩子們建造幾座大瓦房。”
趙村長的幾句話讓下面很多人眼眶閃著淚,一個武警緩緩的走上臺,正是剛才被留凌天宇一腳踹開的那個,武警手裡拿著幾百塊錢,丟進凌天宇面前的布袋內,從主席臺的另外一邊走下去。
攝影記者連續按動快門,留下了這一刻。
緊接著第二個武警走上來,放下錢之後,激動的對凌天宇說道:“小夥子,好樣的。”
第三個武警、第四個武警、三百多武警依次排隊走上臺,趙村長看著那布袋內的錢越來越多,早已乾涸多年的眼睛,再次溼潤了,連聲說謝謝。
後來不知道是哪個武警帶的頭,放下錢之後在趙村長面前立正、敬禮。趙村長佈滿老繭的雙手親戚的和每一個武警握手。
最後一個武警把錢放在“布袋”內走下去,跟在後面的是黃斐然,黃斐然手裡拿著十幾張紅牛,放下去之後對趙村長說道:“大爺,謝謝你為那些孩子們做的一切。”
在場老師有一大半排隊走上臺,但是也有一些人有自己的小算盤,畢竟人各有志,無法強求。
凌天宇手裡的布袋已經接近滿了,記者們都湊上臺,拍攝著感人的一刻,當老師們捐錢的人流斷開之後,在場的很多記者紛紛慷慨解囊。
老段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凌天宇面前,手裡拿著一摞紅牛,偷偷的對凌天宇豎起了大拇指,然後走開,有了老段的帶頭,領導們也開始捐錢,王局長今天是特別不爽,丟了人,還得硬著頭皮出來捐錢。
捐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