體一陣兒冷,一陣兒熱,昏昏沉沉醒了幾次又都迷迷糊糊的睡去。到第二天雨過天晴天大亮時,*和阿依古麗才前後醒過來。葉皓東一宿沒睡,此刻依然毫無睏意。嚴陣以待的抱著槍盯著*。阿依古麗已經清醒,昨晚上如果不是葉皓東用體溫給她取暖,她現在很可能已經變成跟地下劉鴻聲一樣的屍體。她依稀還能記起整個事件發展的全過程,此刻親眼看著葉皓東拿著槍指著那個兇惡殘忍的逃犯,阿依古麗突然母狼一般嚎叫著撲了上去,直奔雙手被倒綁在葉皓東虎視眈眈下一動不敢動的*,又抓又打,打完,她就又坐在地上哭的稀里嘩啦。
葉皓東默默看著,什麼也不說,什麼也不問。
阿依古麗終於哭痛快了,仰起臉兒看著葉皓東,問:“你是怎麼追來的?你打算怎麼辦?現在這裡不是監獄,你手裡有槍,你會逃跑嗎?”
葉皓東故意兇狠的:“我不是大色狼嗎,你說我會怎麼辦?”
阿依古麗搖搖頭:“我從前誤解你了,你不是大色狼,你是阿拉派來保護我的護法王,你要想欺負我,昨天晚上你就做了。”
葉皓東嘿嘿笑了:“你還是叫我大色狼吧,那個護法王怎麼聽都覺著不像是叫人的。”
*打量了葉皓東半天,葉皓東身上穿著的是監獄統一配發的雨衣,一開始他以為葉皓東是一個監獄方面的管理幹部。現在聽了二人的對話才鬧明白敢情這個在寒雨夜追蹤自己上百里的青年男子居然也是個囚徒。這傢伙覺著是個機會。
“哎,兄弟,跟你商量個事情行不?”
葉皓東看著狼狽不堪一隻眼已經血肉模糊的*,樂了:“別叫兄弟,我跟你區別大了,今兒這是怎麼了,救下來的小妞不把我當人,一會兒狼一會兒妖的,你這個手下敗將階下囚徒也敢拿老子不當人了,你跟我論兄弟,你配嗎?狗日的,吃人沒什麼了不起的,可你他孃的能吃自己的兄弟,就你也還算是人了?”
阿依古麗被他陰陽怪氣的口氣給逗樂了:“都什麼時候了還開玩笑,我可沒有不拿你當人的意思,你還是決定一下咱們怎麼回去吧。”
葉皓東笑道:“好辦,讓這孫……哎~東西,讓這東西揹著咱倆走回去,反正他把自己當牲口了咱也甭跟他客氣。”
阿依古麗撅著嘴嗔怪的:“你當是馬呢,還能騎。”
葉皓東看了一眼地上劉鴻聲的屍體,撓撓頭:“這地方是不大吉利,到了晚上這傢伙再回了魂兒,還不得找你算賬,他活著的時候有心無力沒佔到你便宜,死了精氣神兒回來了,還不得找你圓夢來,要不咱們現在就往回走吧。”
阿依古麗:“你說話怎麼那麼流氓,剛以為你是好人,又不好好說話。”
*從被葉皓東搶白嘲諷後,就沒再講話,他一雙狼眼盯著面前的青年犯人,心裡邊組織著語言,想著用什麼話能打動這個犯人身份的青年。
葉皓東掃了他一眼,笑:“甭拿你那狼眼睛瞄著我,甭瞎打主意,沒用,咱是犯人不假,但咱是政府信賴能改造好的犯人,而你,你他孃的就是一團子臭狗屎,我還告訴你,我叫葉皓東,錢,爺有的是,人,爺兄弟一大幫,你能給我的我全有,你不能給我的我也有,我抓你一半兒是為了減刑,一半兒就是為了好玩兒,你要有本事就想辦法從我手裡再跑了,別的主意你打也白打。”
阿依古麗問:“咱們現在就往回走是嗎?”
葉皓東把手裡的鋼槍遞給她,“槍你揹著吧,太沉了,我還得拽著點這東西。”
阿依古麗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默默接過槍。
三人上路,一路上葉皓東談笑風生,彷彿打獵歸來的貴族,沒有半點煩心事的少爺公子。
葉皓東:“哎,我說那個東西,你有名字嗎?”
*居然看不出來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