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衙門口尋他,今日……今日便是要死……也要死在一塊兒。”
第二一一章 交鋒(三)
蘇錦四方拱手,朗聲道:“諸位,此二人便是昨日攻擊衙門公差的禍首,昨日他們趁亂逃脫,在下深知唯有抓獲這幾人方能還真相於天下,於是在下並未束手就擒,而是趁機脫身,並不是畏罪潛逃,而是去抓獲此二人。”
“抓捕之事自有衙門代辦,何勞你一介草民勞心,你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閒事。”宋捕頭陰測測的道。
蘇錦掃了他一眼道:“衙門若是真的抓他們,又何須草民勞神,只可惜,此二人施施然在青樓中留連數個時辰,自始至終也沒見衙門公差去抓了他們歸案;倒是有一幫衙役去搜查,只不過卻是視而不見,目的卻是來搜捕區區在下而已。”
人群再次騷動,蘇錦的話中之意,倒似乎是在說衙門故意包庇這兩人一般,搜查時見到這兩人居然裝作沒看見,這事若是屬實,那中間的貓膩可就大了。
唐介面色微變,為表示此事於己無干,朝宋捕頭喝道:“宋正,蘇錦所言是否屬實?”
宋捕頭臉色漲紅道:“這……天色昏暗,事發突然,兄弟們沒看清他們的長相也是有的。”
另一名脫不了干係的劉班頭也附和道:“府尊大人,宋捕頭說的是實情,昨夜人多嘈雜,燈光昏暗,暴民們的面目確實難以看清,而且在青樓中就更不容易分辨了。在那裡邊的男子,個個不著寸縷,看起來大同小異,神仙也認不出啊,若是穿了衣服,或者可憑服飾辨識一二,此事需怪不得宋捕頭。”
宋捕頭感激的看了一眼劉班頭,心道:還是老劉腦子快,這個理由還算過的去,沒說的,這事過了,怎麼著也要請他逛個三次兩次的窯子。
“嗯,這麼說來倒是情有可原,辦差不易,本府感同身受,他人詆譭之言,你二人莫放在心上。”唐介就坡下驢,不願在此事上過多糾纏,一旦牽扯過多,難免在眾目睽睽之下露出馬腳。
蘇錦暗自冷笑,但也知道這方面上沒有證據,不能抓住不放,否則被倒打一耙的可能性極大,於是道:“本人相信你們是沒有看清楚長相,畢竟連看清楚長相的區區在下,你們都沒有搜捕到,更何況是沒看清面孔的陌生人呢?”
對於蘇錦的諷刺,唐介和宋捕頭、劉班頭等人不約而同的選擇了充耳不聞。
滕王趙宗旦不耐煩的道:“盡在此說些無關之語作甚,你拿的這兩人便是禍首不成?即便是禍首,你等又怎能逃得了干係,據聞你等應天府的學子聚眾暴。亂,一人之過便是全體之過,拿了這兩人洗刷不了你們的罪名。”
唐介附和道:“對對,王爺說的對,你們是聚眾暴。亂,首惡要懲辦,從者也有罪,莫不是你以為抓來兩個人來往本府面前一塞便可搪塞過去不成?”
蘇錦道:“那是你的想法,在下可沒你那麼蠢;適才王爺說,這兩人是我應天府學子,可有證據麼?若此二人是包藏禍心假冒我應天學子衝擊官府衙門,之後嫁禍於我等,又當如何呢?”
滕王故作愕然道:“難道此二人竟然不是應天府學子麼?這倒是奇了。”
蘇錦微笑道:“即便不是,也非什麼稀奇之事,應天府中奇事還少麼?假冒學子跟應天府中的其他奇事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了。”
蘇錦一再揶揄諷刺,唐介已經惱怒之極,但他告誡自己,今日數千雙眼睛盯著,萬不能受這小子的挑釁而亂了方寸。
“此二人到底是不是應天府的學子?又是不是昨夜衝擊衙門的暴民?截止目前為止,你並未給出解釋,隨意私自抓了兩人便在此胡攪蠻纏,到底是何居心?本府要你做出解釋,否則,即便在太祖爺大位之前,本府甘冒不尊之罪也要拿了你這個刁民。”
“好一個義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