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錦英垂眸,又忙她的去,只淡淡地回了兩個字給歐陽易:“口誤。”
口誤?
歐陽易頓時無言以對。
扭身,歐陽易就走,還是往後院走去。
夜錦英本能地問著他,“你又去後院幹嘛?”
歐陽易晃動著手裡的酒壺,笑著:“我找我的烈風拼酒去。”
知道他嘴裡的烈風便是藍騎,夜錦英趕緊叫住他,“藍騎是馬,你不要再給它喝酒。”這個人有時候也真的無聊過頭,會抱一罈酒到後院去與藍騎拼酒,他會把一罈酒全都倒在藍騎喝水的水槽裡,然後命令藍騎喝,結果次次都把馬兒灌醉。
“可我無聊,沒有人陪我喝酒。”歐陽易似笑非笑地瞅著夜錦英,盼著夜錦英陪他一起喝酒,把她灌醉再問她的芳名。還有可以問清楚藍騎的真正主人是不是那個與皇伯父長得很像的少女,藍騎有幾天看到他的時候,就特別的激動,雖說藍騎不會說話,但從藍騎激動的神情中,他可以知道他要找的人曾經出現在食福酒樓裡,並且呆了幾天。
他敢肯定他要找的人就在這個帝都裡,所以他不急著離開,也有心情慢慢地和夜錦英磨蹭下去,他發誓,在離開前,一定要從這個女人的嘴裡撬到她的芳名。
“大掌櫃,要不你陪我喝兩杯吧?”
歐陽易饒有興趣地回到了櫃檯前,想知道這個女人又會如何的回絕他。
夜錦英又是淡冷地看著他,忽然伸手就把他手裡的小酒壺奪過,仰頭,就著酒壺把裡面的酒適數灌進了肚裡,喝完後,把酒壺重重地放在櫃檯上,淡冷地對他說道:“喝完了,你可以滾了!”
歐陽易眨眨眼,拿起酒壺,開啟壺蓋看了看,裡面真的一滴酒都沒有了。他再看向夜錦英,臉不紅氣不喘,頭不暈,眼不花的,他的酒壺裡還有多少酒,酒性有多烈,他很清楚,酒量不太好的人,喝一杯他壺裡的酒,都會有醉意。而夜錦英把他酒壺裡的酒全都喝光了,竟然一點事都沒有,酒量看來不錯。
拍拍櫃檯,歐陽易笑得如同陽光一般燦爛,吩咐著夜錦英:“給我再來一罈酒,咱倆不醉不歸!”
夜錦英綠了臉,她忙得要命,偏偏遇上個老喜歡糾纏著她的客人,要不是衝著他又給她付了五十兩的定金,她真想把他趕出酒樓去。
冷不防一隻大手輕柔地摸了一下她的臉,歐陽易變得低沉又醉人的嗓音傳進她的耳裡,“這張醜臉真難看!”
夜錦英冷冷地拍開歐陽易的大手,怒視著他,“滾!”
“我不知道該怎麼滾呢,大掌櫃示範一下吧。”
“歐陽易,你就這般無聊嗎?每天都這樣,你煩不煩呀。”夜錦英的忍耐性到了極限。
歐陽易笑著,“我不覺得煩,我覺得挺有趣的,大掌櫃就是一個有趣的人。”明明長著一張平凡臉,偏偏又像一塊磁石,把他整個人都吸引住了。他真的對她越來越有好感,也越來越好奇,很想了解她,想知道她什麼時候會笑,笑的時候有沒有好看一點?
不過她不美,也不算醜八怪,就是很平凡而已。
夜錦英磨著牙瞪他。
“你弟妹是不是長得和我有點像?”歐陽易忽然問著。
“是有點……你有病呀,我弟妹怎麼可能像你?”夜錦英回答後又趕緊否認。
歐陽易是衝著寒初藍來的,絕對不是因為寒初藍搶了他的馬那麼簡單,肯定還有其他原因。此刻經歐陽易一提問,夜錦英赫然發現了歐陽易與寒初藍還真的有三分相像呢,特別是那雙眼睛,又黑又大又亮。也是現在,夜錦英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她總覺得歐陽易有點眼熟,不是她以前見過歐陽易,而是歐易與寒初藍有點像。
夜錦英是迅速地否認了,歐陽易還是得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