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護傷!
寒初藍在心裡把元缺罵了一千遍,又懊悔自己以前不知道元缺身上的藥那麼有用,早知道她就把他所有藥都要過來,也不用今天跑到這裡來求助,還見不到他的人影。
神醫,哼,了不起呀!
還有眼前這對夫妻,能把元缺養得那般的狡猾無情,這對夫妻也好不到哪裡去。
夜沐與寒初藍交換了一下眼神,不管元缺在不在府上,此刻他們都見不到元缺的。
這個結果,夜沐也是早就猜到的。
寒初藍還心存著僥倖,誰知道那一點點的僥倖卻被現實打破了。
那個男人的心就是鐵打的,硬度比鋼還要厲害。
“既然國舅不在,那本王就不打擾了,國丈,告辭。”
夜沐朝元老爺拱了拱手,帶著寒初藍扭身就走。
“管家,送攝政王。”
元老爺吩咐著管家,他與妻子只站在原地看著夜沐離開。
“爹。”
寒初藍還是有點不甘心,她覺得元缺肯定在府上。
夜沐知道她想說什麼,低低地應著:“藍兒,別說了,沒用的,我們又不能搜元府,就算搜,他不肯見我們,也搜不出他來。”
“可是李公公他們……”
夜沐抿唇,劍眉攏成了個川字,卻無可奈何。
快要走出元府的時候,元缺忽然從外面晃進來,看樣子是剛剛回來似的。
“國舅。”
管家看到元缺晃進來,有點意外,不過反應還是很快,快走幾步就走到元缺的面前,恭敬地說道:“國舅,你回來了。攝政王來了。”
元缺已經看到了夜沐,夜沐同樣看到了元缺。
示意管家不用再解說,元缺笑著走過來,夜沐和寒初藍也停下了腳步,見到他是從外面進來的,寒初藍忍不住想著,難道他真的不在府上,此刻才回來的?
那她剛才在心裡罵了他一千遍,不是冤枉他了?不過像他這種人,就算冤枉了,寒初藍也不覺得他可憐。
“元缺見過攝政王。”元缺客氣地向夜沐施了一禮,並沒有自稱為臣,他的國舅身份並不比夜沐的王爺身份低。
夜沐也向他還一禮,對他保持著禮讓三分,哪怕在暗地裡,你想我置你於死地,我想置你於死地,表面上的客氣還是要的。
向夜沐行了禮後,元缺淡淡地瞄了寒初藍一眼,寒初藍拿著大眼瞪他,他閃爍了一下深不可測的黑眸,唇邊的笑意有點深,他只是瞄了寒初藍一眼,就斂回了看她的視線,望向了夜沐,客氣地問著:“攝政王大駕光臨,有事找元缺吧?”
不是救命的大事,這個政敵也不可能找上門來。
元缺對於夜沐和寒初藍為什麼而來,其實心知肚明的。
夜千澤數次在深夜潛入元府,想從他的藥房裡偷得解藥,都沒有偷到,他也算準了李公公等人的毒會有近期發作,夜千澤如今不在王府裡,前來向他索討解藥的人必定是寒初藍。
也真的讓他解中了,來的的確是寒初藍,哪怕還有夜沐,也讓他等到了。
其實夜千澤那幾次不來,而是讓寒初藍來偷藥的話,寒初藍是能偷到解藥的,當然了,他也不會白白地贈送解藥,得從寒初藍身上討點報酬。
不著痕跡地又瞄瞄寒初藍那紅灩誘人的紅唇,上次為了救她,他是吻了她,但當時他一心為了救他,根本就沒有體會到吻她的美妙滋味,如今想起來,遺憾不已哪。
說他無恥也行,他愛她,就想親她。
“缺兒,你回來了,攝政王的近侍李公公中了毒,攝政王親自前來請你給李公公解毒,你快跟攝政王去看看吧。”夜沐還沒有說話,元老爺就走了過來,以命令的口吻吩咐著元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