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我的前妻是那樣看重自己的尊嚴,可在這個問題上,我可能比她更激進,甚至是一種極端的自私。我曾在換位設想中說過,假如傷殘的是她,我們又沒離婚,我是不敢保證能拒絕一切情人的誘惑。現在又輪到我了,只要那法律證書上還沒換成離婚二字,我是絕對不能容忍妻子的紅杏出牆。儘管在生活中,我見過許許多多為維持家庭的存在,傷殘者一方不得不做出屈辱的讓步。可我不行,這個尊嚴我把它視為生命!我承認,它所表現出的自私,是我人格中的一大缺陷。所以,復婚是絕對沒有可能的。
我也曾想,究竟我們過去有沒有過愛情?思忖的結果是,我們有過愛情,的的確確真心相愛過,只是這愛情太脆弱,經不住風吹雨打,因為她只停留在很低俗的位置,沒有得到高度的昇華,這種昇華就是從愛情向親情的平穩過渡。我們平時給愛情做過許許多多的解釋,像什麼愛情是需要經營的;愛情是需要不斷更新的;愛情是雙向的給予;愛情是排他性的等等,可我們誰也沒聽說過親情的後面有過多少類似的解釋。我永遠都會這樣認為:“母愛是世界上最偉大和最無私的!”只有當愛情昇華到親情時,她才是完美的。那是血肉相連的感情。
寫到這裡,我感到很累,一提到母愛,我的眼淚就禁不住地往下流。就在昨天晚上,我媽媽還打來電話問我,膽囊摘除後的身體恢復狀況,可她自己也做了同樣的手術,而且比我晚做了三個星期,術後的恢復情況要比我差多了。可憐天下父母心呀!
父女之間
女兒說:我從來沒有得到過一點愛,我乞求,請給我一點愛,哪怕一點點愛。
我一直擔心,由於把握不好自己,而把前妻寫得很糟糕,那將違揹我做人的準則。但是,這樣寫,又使你把槍口對準所有男人,認為他們花心沒有責任感,即使是淪落為人生悲劇的主角也是自作自受。
我發覺你,或者說絕大多數的女性,在判斷事物和分析問題上,往往情緒化,從而,限制了自己的視野。
在我寫到這後兩部分時,已經越來越把解剖靈魂的手術刀對準了自己,我第一次感到了那種陣痛之後的輕鬆和愉悅,就像產婦在產床上迎候第一個新生兒誕生的整個過程。真誠地解剖自己和犀利地剖析別人是一樣重要的,只不過前者做起來總會有一種自衛心理防範著,難以找到準確的位置下重刀。剖析起別人來就容易得多,省去了不少顧慮,無論刀下在哪裡,疼痛的總還是別人,尤其是在自己受到傷害後,手術的刀,往往就變成了復仇的刀,哪還顧及得了那麼多?
我有一種感覺,你現在正充當著天下所有受苦受難女人們的代表,向天下所有的男人討還公道。當我講起“圍城效應”的故事時,本意是在探討婚姻中的情感危機,在發生的時間和內外因的作用上,是否有其內在的規律可尋。然而你卻說,為什麼總是男人首先發起事端?如果需要的話,我再講出幾個女人挑起事端的故事是很容易的。然而,這個論題還是就此打住吧。
我與女兒之間很尷尬
昨天,我收到女兒的一個電子郵件,標題是“請給我一點愛”。是她寫的一篇隨筆習作,因為幾天前,我曾和她在網上用OICQ聊了兩個小時的天兒,所以斷定她的這篇習作是有感而發。她說她從來沒得到過一點愛。我知道,這是家庭分裂悲劇後塑造出的一種認識上的偏執。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