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半躺半坐打瞌睡的她,非常的驚喜,還未來得及問個究竟,Sunny一撲把他壓倒,上下其手然後脫光他的衣服,像頭肉慾小野獸般把他制服。
而事後,她燃起一枝煙,抱著安仔睡去。
沒再問他要錢。
差的壞的不愛你的,通通放下好了。
B
表面上,阿夜這陣子滿面笑容。
Sunny看著終日微笑、大笑的阿夜,嘖嘖稱奇,怎麼,天宙搬走了,阿夜真的好像比從前開心。
她買了健身單車回來練習,又養了三條紅吊和火帶熱帶魚,更要命的是,每天都捉著Sunny說這說那。
“你多些叫你的男朋友上來嘛,他住進你的房間我也不介意。”她對Sunny說。
Sunny取笑她:“天宙不在你便立刻變態起來。”
阿夜蹙起眉反駁:“什麼變態?我還不是與從前一樣!他只不過是個租客,租客始終有天會搬走。”
“若你想的話,他可以不只是租客。”
阿夜騎在健身單車上,很沒所謂的樣子:“他已有了女朋友。”
“但天宙肯定喜歡你多一點。”
阿夜對Sunny的說話沒回應,裝作聽不見,只是說:“上次你替我解夢,好像說我有感情疑難。”
Sunny拿著鏡與定型水,對準位置噴在頭髮上。“你的夢我不記得了,但天宙的夢我倒記起,他夢見坐在屋頂夢見光亮大鏡,他是理應有新戀情。”
“是嗎?”阿夜小聲說,Sunny記了她的夢,她自己卻沒忘記,那個旅行團的夢,Sunny表示,新轉變會令她惶恐不安。
新轉變明顯是天宙結識了新女朋友,而又的確令她誠惶誠恐,原也不知道,天宙不在身邊,會是如此不習慣。雖然她還是不肯承認,雖然每次提起天宙,態度還是那麼強硬。
Sunny補了點口紅,拿走背囊。“上班了。”
阿夜依依不捨似的。“多說兩句話。”她知道,Sunny一走,全屋便會變得空空的。
“遲到便沒有勤工獎。”
“你與安仔回來吃飯嘛,我煮火鴨絲燴麵給你吃。”阿夜試圖引誘。
Sunny眼珠一溜,想了想,還是說:“不行啊,今晚買了戲票看七點半。”
“那麼,晚上回來吃糖水。”
還是屈服。“好吧,哪一種?”
“紅豆沙?白果腐竹?蓮子蛋菜?”
“紅綠混合加麻蓉湯丸。”Sunny眯起眼一副饞嘴相。
阿夜眼見能成功引誘Sunny晚上回家,暗自舒了一口氣。
Sunny離開後,阿夜再踏了十五分鐘健身單車,然後又餵了熱帶魚,洗了臉,繼而走到街市買材料煲糖水,整個過程,她也是笑著的,笑得生硬而刻意,她不想自己不開心,所以退自己笑,縱然笑著的樣子實在尷尬。
洗紅豆綠豆,開水煲水加片糖。阿夜以一種奇異的寂寞感完成所有動作,站在廚房內,瞪著那大大的煲,她但覺一片茫然。
該不是喜歡天宙吧?從前也不覺得的,為何他不在,她便變得如此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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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件事既荒謬又自私,當別人對你好你不稀罕,一旦他停止所有關心,你才驚覺從前不真實的原來是最真最實在。
最初失去Marc,阿夜只覺天旋地轉世界停頓,她曾經以為,既然Marc也可以失去,世上再沒什麼不能失去。
現在天宙走了,她感受到是沉著的寂寞,沒有激動沒有哭聲,只是,突然都變得寂寞了。
Sunny、安仔回來後,阿夜熱情地招呼他們兩人喝糖水,那熱烈的態度,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