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紫陽沒有懷疑。
她人形一直怕冷。
兩個月沒喂她,可能神魂又不穩了。
抱她到床上,拿被子裹著她,紫陽又割了掌心,用血喂她。
小貓不想吃。
他做得越多,她越感覺自己沒用。
她覺得紫陽師尊好像罵輕了。
豈止是蕩婦,拖油瓶。
她覺得應該再加個吸血蟲。
“又鬧脾氣了?”紫陽從來不逼著她做什麼,都是哄著,“讓你凍著了,是我不好。”
又給她解釋:“太久沒碰你了,我沒忍住,我的錯。”
“你乖乖的。”他含著自己傷口,跟先前喝茶一樣,飲兩口,用嘴給她喂下去。
小貓躲不過去了。
含淚繼續當吸血蟲。
“怎麼又哭?”紫陽又要喂她,又要哄她,手忙腳亂。
好不容易喂完,她漸漸也不哭了,紫陽才能喘口氣。
擦擦額上急出來的汗,見她睜著溜圓的眼睛看他。
紫陽困惑:“不困嗎?”
她以前貪睡。
吃飽了要睡,不想修煉要睡,後來換了法子修煉,修煉累了也要睡。
有時候實在沒理由,她都會想辦法找個理由睡懶覺。
紫陽偶爾都會想,如果她睡覺能漲修為,天下誰也比不過她。
“不困。”小貓搖頭。
雖然被他折騰得有點兒狠,但她冷靜狀態還沒丟。
她不僅不困,從前許多事,在記憶裡,還越發清晰。
“那,我陪你說會兒話吧?”紫陽看著她,眼神溫柔。
小貓也看著他。
但眼神怎麼都聚焦不了。
她總透過現在的他,看到從前的他。
尤其他溫柔嗓音響起。
過往一幕幕,縱橫交織成畫面,投射在眼前。
“小紫曦,你不可以和他那樣。”
那個時候的道長,好像很生氣。
後來又好像,很害羞?
“如果你想和他那樣,除非先和貧道這樣。”
原來很早很早,早在那個時候,他們就已經暗示過她,做人不可以那麼隨便。
“所謂道侶,便是身心皆只屬於貧道一人,大道同氣連枝,休慼與共,你想好了。”
是自己資質駑鈍沒有明白,還是自己故意裝作聽不出他話中意思呢?
身心皆屬於。
身心皆屬。
身與心。
呵。
她哪樣都沒做到。
她身子給了圓曦,給了清風,給了好多次。
她的心,一開始就被拆成了三份。
“四年都等過來了,你就不能再等等嗎?”
這是什麼時候?
怎麼只有道長和圓曦?
我在哪裡?
下一瞬,畫面不堪入目。
有她和圓曦的,也有和清風的,還有一起的。
“道爺我可是為我家小貓守身如玉,這麼多年沒破過純陽金身。”
他只給過她。
兩相對比,她多麼卑劣可恥。
大概是為了證明她的無恥行徑,從前不明白的話都浮現出來。
“你看,你對我都做不到一心一意,還要我對你一心一意,不合適吧?”
“怎麼?你家道長不許你在外偷吃?”
“別多想,哥哥會為你守好貞操的……”
原來是這個意思。
她想起一開始對紫陽動心時候,腦海裡那些綺麗又陰暗的念頭。
把他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