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聲道:“覺得這樣更好看了。”
希錦怔怔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當晚一夜纏綿,兩身合一,好一番磨纏,真是如膠似漆,恨不得融在一起。
郎君依然是那個悶悶的郎君,不過總體感覺似乎恢復一些了。
希錦沒問為什麼。
她覺得自己開始有耐心了,也開始越發包容了。
她的底限是,家裡萬不能有其它妻妾,這是他承諾自己的,反正不許有。
至於其它的,隨他吧。
朝堂的事她不懂,皇家的事她也不懂,她能懂的就是,她和他也是一個夫妻店,他既然要衝鋒陷陣,那她就料理好府中諸般。
就儘量別給他添麻煩。
纏綿過後,兩個人又恢復了昔日的親近,就那麼膩歪著纏在一起睡。
希錦隨著間,覺得他胳膊箍得太緊,便想推開他,可誰知道他卻越發變本加厲,幾乎是手腳並用,將自己整個圍起來,動都不能動。
她吭哧吭哧地推他,根本推不動。
她嘆息,只好認命。
結果他又將臉埋在她頸窩中,就那麼摟著她,還要把自己的臉輕靠在她前面,用唇兒略含著。
天哪!!
希錦無言以對,心想他越活越倒回去,竟彷彿像芒兒一樣歲數了!
她竟彷彿多了一個大兒子。
罷了,還能怎麼著,認命吧!
到了第二日,他早早起來了,看著神情冷肅,整個人一下子從昨夜的三歲孩童變成了冷傲淡漠的皇太孫。
希錦睜著惺忪睡眼,呆呆地道:“禁中的車馬這麼早啊,什麼時辰了?”
阿疇:“四更了,我們得早一些,宗室近親是要分批乘坐車馬送往皇陵的,我們是頭一批,到了皇陵,還有許多禮儀流程要走。”
希錦聽著略有了精神,連連點頭:“好好好。”
嘴上這麼說,卻哈欠連天,眼淚直流。
阿疇見此,俯首下來,摸了摸她的臉頰:“先梳洗,上了馬車就可以睡會了。”
他低聲補充說:“我們府中單配一輛輦車,你可以睡。”
希錦聽著,便輕哼了聲:“才不信呢,睡什麼睡,我還要臉呢。”
所謂要臉,是這次過去皇陵,在祭拜過後還有皇家宴,她得拋頭露面。
她心裡明白,自己過來皇城也有數日,還未曾正式見過皇親國戚以及各路勳貴家眷,這次其實算是她要露露面的時候。
以阿疇如今的身份來說,風口浪尖上的人,怕不是多少人盯著呢。
那陳宛兒必是其中一個,而像陳宛兒這樣的還有很多,各路打量的,探究的,以及衡量的,都有。
所以她很在意,在意這次露面,怎麼都不能讓人輕看了。
希錦想起這個,不困了。
阿疇聽著,倒也明白,便又低聲囑咐:“禁中車馬到了後,我陪著你一起出發,不過出了皇城後,我還有些安排,沒法一直陪著你,你且記住,到了那行宮,你要先拜見宮中莫妃娘娘,那莫妃娘娘為人親厚和善,我也事先和她提過,她知道你,有什麼事會略幫襯著些。”
希錦:“我明白。”
阿疇:“今日寒食節,不止宗室近親,還有市井百姓,全都要出外踏青祭掃,城外郊野如市,人多口雜,你萬事務必當心,不可大意了。”
說到這裡,他語音略低:“最近捉了摩尼教的護法,京郊一帶有些異動,只怕是不太平。”
希錦驚訝:“摩尼教?捉了護法?誰捉的?”
阿疇平靜地看著希錦。
希錦心裡一動,試探著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