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還是沒穿衣服……”歐陽文文手足無措到不知道如何是好,眼睛放哪裡都不是,只好閉上眼睛,整片腮幫子全辣紅了起來。
“謝謝你的配合。”麥特森低頭覆住了她的唇。
“我不是──”歐陽文文張開口想說話,他的笑聲卻在此時乘機而入,堂而皇之地溜入她的唇間。
歐陽文文的身子往後一仰,想逃開他熾熱的吻。只是,麥特森身為一個有經驗的男子,當然是順勢把握了這個機會,更加俯低身子加深了這個吻,在她清純的甜蜜間燃起了一陣熱情之火。
歐陽文文承受著他的吻,開始進入缺氧狀況中,身體也漸漸地虛弱了起來,她不自覺地扶住他的臂膀當成了支撐──
他的臂膀摸起來很矛盾。像灼熱的絲綢,又舒服卻又灼熱,而且觸感還很潮溼……
歐陽文文迷茫地睜開眸,赫然發現自己的手正掐著他光溜溜的肩臂,沾染了一手的水珠。
她嚇得抽回手,連忙秉持“非禮勿視”原則,繼續閉上眼睛。
“再閉眼睛的話,我就當你是在索吻喔。”麥特森溫柔地威脅著,發現他真的愛死了她這種青嫩的小笨拙模樣。
歐陽文文睜大水眸,委屈地擰著眉,紅潤水唇幾度閉了又開,開了又閉。
“你……頭……發……怎麼不擦乾?當心又感冒了……”她很努力地想用正常的速度把話說完,沒想到說出口的句子卻是一連串的結巴。
“我當然是在等你回來幫我擦啊。”他笑咪咪地朝她俯低臉頰,在她倒抽了一口氣時,乘機咬了下她紅咚咚的臉頰。
“你……不要這樣……當心別人看到……”她這一回伸直雙臂,奮勇抗敵。
當!
電梯開門的聲響,讓歐陽文文和麥特森同時回過了頭。
歐陽文文的身子頓時呆若木雞,擱在他肩臂的雙手,也忘了要收回。
於是,兩人這般姿態看在“外人”眼底,就只落得了“卿卿我我”這句評語。
“怎麼傻呼呼的?”麥特森收回了視線,笑著揉揉歐陽文文的腮幫子,親暱意味自是不在話下。
歐陽文文望著那個站在電梯門口,交叉著雙臂的婦人。
“媽……”歐陽文文低呼了一聲,雙手倏地從他的肩上滑落到她的身側──
完了。
那一晚,歐陽文文度過了她人生中最如坐針氈的兩小時。
她整晚都不敢抬頭,很想幹脆忘了自己姓啥名啥。然則,麥特森的反應卻和她截然不同。他在穿著整齊了之後,臉上便始終掛著一抹陽光男孩般的笑容。
麥特森坐在地板上,和她媽媽不停地談話。這段期間,他請人送來了他的中文版傳記和一些雜誌專訪。從他年輕時對機械改裝有興趣一事,聊到青少年的失學問題,最後,他甚至還同意到她媽媽任教的工業學校,進行一場演講。
歐陽文文臉色蒼白地看著他為她媽媽倒茶,四肢發抖地聽著她媽媽親切地稱呼他為“小麥”。她揪著手帕,心驚膽跳地等待著他們一語不發,接著大吵出聲。只是,友善的狀況仍然繼續維持著,而她額上的冷汗卻是溼了又幹、幹了又溼。
歐陽文文聽見他一再地向她媽媽保證,他和她之間是“以結婚為前提在進行交往”。她睜大眼,不知道“結婚”這兩個字,是怎麼冒出來的。
歐陽文文還聽見他用他的名譽對她媽媽保證──
“我在婚前絕對‘尊重'文文。”
歐陽文文嚥了好幾口口水,搞不清楚他們兩人剛才在電梯前演出的那一幕,究竟算是誰不尊重誰。
還有,當他提到他目前的年薪是美金一千五百萬時,歐陽文文已經不知道她受驚受到第幾層了。所以,她這回只是起了一臂的雞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