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影。很小很小的時候我就會吹這首哀傷的歌曲,坐在門檻上,兩隻天真的眼睛看著母親緩緩轉動石磨,擦汗,擦淚,擦溢位來的綠豆水。
孃親告訴我,父親到一個叫做紫禁之巔的地方赴一場決戰,他一定會羸,他一定會回來。我們等了十年也等不到父親,只等到父親的劍。孃親猶如遭受晴天霹靂,一病不起,不久便離開人世,她最後說的一句話是:我在等他?還是他在等我?
我把孃親和父親的劍一起安葬,用小刀在墓碑上刻下:陸小鳳歐陽情之墓
我想他們定能在天堂相遇相守,那年十二歲。
在我十三歲的那年,流浪街頭的我被一個叫做金爺的人收養。玉劍劉贏金刀楊森,金爺就是快刀門的門主楊森,金爺收養了很多像我一樣無家可歸的孩子。
金爺:";你就是天下第一劍俠陸小鳳兒子";
";你怎麼知道?”
金爺:";你昨天到河裡游泳;我看見你背膀上仙鶴圖”
金爺告訴我;當年我爹和西門吹雪在紫禁之巔決戰,他們連續打了三天三夜,地裂山崩。最後兩人就失去了訊息,卻連屍體都沒有找到。我們都是孤兒,但是我最孤獨。
“爹,他是誰?”一個聰穎可愛的小女孩繞著我蹦蹦跳跳。
“小妹,以後就讓這位哥哥陪你玩了好不好。”
“不好,他沒表情,一動不動像個木頭一樣,一點都不好玩”
金爺執意讓我做小妹的保鏢,有兩個原因:我是陸小鳳的兒子,我會靈犀一指。蘇小妹不姓楊;雖然她是養女,金爺卻視如己出,愛護勝過對自己唯一的兒子楊雲。蘇小妹喜歡聽我吹這首曲子,我教她歌詞,她竟也哼唱起,我會想起母親,雖然小妹的聲音清脆而歡快。
這首曲子還是很哀傷。
2寒與玲
鶴過夕陽前,幾隻駐屋簷?一縷炊煙嫋,白衣牧鶴人。
天下第一莊宛如仙境,仙境中人亦會老?
“月墨”我應該叫她莊主。我給她講慧慧的事。
“寒的劍鋒利但從來不用,用則殺人。因為玲的一句話,寒退隱江湖,與玲到塞外過著牧羊放馬的生活。他們有了慧慧以後,他們是天底下最快樂的夫妻。寒的仇人太多,劍上的血怎麼洗也洗不乾淨,仇的部首是九,九的同音是久,仇人久久不放過追殺寒,寒的劍避免不了沾血,仇人越來越多,他們能去的地方越來越小。寒決定拋棄玲和慧慧,一個人面對腥風血雨,玲覺得他狠心,他假裝遺情別戀,是一個無情的男人。玲總是對女兒說她父親是個無情的人,慧慧恨父親,不知道父親的苦心,玲到死才明白她錯怪了寒。”
我講完這個故事,月墨感傷不語。
月墨:”寒是誰?”
“這麼多年來我走遍大江南北,一直在尋找這對母女的下落,為了我昔日義兄畏秋寒的一個心願。我找到畏秋寒的妻女了。”
月墨:“她們還好嗎?”
“玲嫁給了縣知府,我找到她們的時候玲在病榻上已經奄奄一息,當我告訴她寒的苦衷,她含淚而笑,臨死前託付我把慧慧親手交給寒,我把慧慧安置在天涯城中春秋客棧。”
“識雅哥,我明白你為什麼這樣照顧她”
因為我們有相似的身世。
西門冷月
今晚天很冷,牧鶴山莊的後山更冷,但最冷的是我對面的白衣劍客。劍客本身不冷,是劍客的劍,散發出懾人心脾的寒光。
“陸識雅”他冷冷地說:“我要不死圖”
我終於知道他想要什麼,他要的東西不多,但從未失手。
傳說有一個金鵬王朝的寶藏,藏著富可敵國的金銀珠寶,還有失傳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