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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玉璽就藏在園西角那塊玉石桌下。
蕭寒意心中已有盤算,她裝作漫不經心的走過去,坐在桌子後面,欣賞著園中的花草。赤多士兵也停在她身前不遠處,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
如何引走這些監視她計程車兵似乎成了難事,但這皇宮中雖有不少赤多人的眼線,可留下來的北陵人也不少。廚房的小六子早已悄悄跟了過來,一看此情形便立刻趕回廚房拿了些引火用的火石,點燃了青龍園外的一棵樹。
正值天氣乾燥,大樹很快燃燒起來,小六子在外面跳著腳喊,“快來人啊!著火啦!”
赤多士兵聞到煙味兒,看到有樹木起火,急忙跑出去救火。蕭寒意趁機移開玉石板,迅速取出藏在下面的錦盒。
由於附近沒有水源,火勢一時沒有得到控制又連成一小片。
等赤多練得到訊息趕來時,已被燒燬十幾棵樹了。
“怎麼起的火?”他感到蹊蹺。若無人縱火,這裡哪兒來的火種?
“不知道,平空這棵樹就著火了。”赤多士兵也不清楚。小六子此時早已跑得遠遠的,誰也不知道放火人是誰。
赤多練這才注意到,待在這裡的幾個赤多士兵皆是羞月宮門口的守衛。
“你們怎麼到這裡來了?誰允許你們擅離職守?”
赤多練的勃然大怒讓赤多士兵大感委屈,“蕭公主執意要到園裡走動,我們只好跟來。”
蕭寒意要來這裡?赤多練搶先走進園子,哪裡還有蕭寒意的身影?
蕭寒意將錦盒交到兄長的手裡。
“你儘快走,赤多練隨時都會來這裡。”
“你保重。”蕭寒聲深深看了她一眼。“別忘記,還有更多北陵人在你身邊。”
蕭寒意看著那個錦盒,忽然道:“等一下,將玉璽留給我一用。”
她飛速從桌上拉過紙筆,迅速寫了一封信,並蓋上玉璽大印,同時將兩樣東西封存好再度交給蕭寒聲。
“用這封信作為反擊行動的開始吧!南黎內變在即,南尚武和南習文各有所長,但都是我們的勁敵,必須先想辦法瓦解他才行。”
“我知道了。”蕭寒聲手捧錦盒剛要下樓,月盈便在視窗邊急急道——
“不好了,赤多練來了!”
“別慌,來了幾個人?”她看著樓後的另一扇窗戶,樓下沒有什麼人,顯然來人不多。
“三四個。”月盈數了數。赤多練很少帶大隊人馬過來,更多時候都是他一個人獨自到此。
“你從後窗走。”她將蕭寒聲送到視窗,看著他安然離去後,才轉身坐到梳妝檯前,平靜的將發繩解開,慢慢的梳理著那一頭如瀑布般的長髮。
赤多練依舊是獨自一人上樓。站在青銅鏡的後面,他半晌沒有說話,蕭寒意也不發一語,兩人就這麼在鏡子中互相凝視。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然而對兩人來說,這時問彷佛已經停止在眼神的交流中。
“真的,什麼都不想說嗎?”還是他先開口。相較於她天性冷情寡絕,他做不到如她那樣冷靜沉默。
“說什麼?”她還是淡淡的,連個笑臉都沒有。
“說你為什麼叫人放火。”他不繞彎子,單刀直入。“不要否認,我知道是你指使人乾的。”
蕭寒意不禁冷笑,“你這麼英明猜得到是我乾的,又不許我反駁,不如再編個罪名給我,比如說我想燒了皇宮之類的。”
赤多覺明急忙跑上樓,在赤多練耳畔低語了幾句,赤多練登時變了臉色。
“從你這裡離開的男人是誰?”
她握著梳子的手一顫。莫非蕭寒聲被人發現了?
敏銳的捕捉到她的變化,赤多練的眸子更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