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日子, 比起過去只能在肉。體上嚐到些許甜頭,他似乎更享受如今她潛意識裡對他流露出的依賴,一種被需要的感覺, 是她給予兩人這段感情的穩定。
當然, 捨不得更近一步的“交流”, 也確實是舒坦日子中小小的美中不足,可他每每看見梁知望著自己時,那種少女嬌羞愛慕卻不參雜絲毫欲。望的單純眼神,他便實在無法讓如今的自己做個禽。獸,忍很痛苦,可因為太愛她,嘗過差點失去的滋味,他心甘情願選擇忍耐。
然而這小東西似乎沒法察覺到他這種成年男人特殊的心理活動,就如同她方才自然而然地躺在他腿上,全身心放鬆毫無防備的狀態,又比如此刻她纖長的小手臂乖巧地圈著他的脖頸,輕聲含笑地說著只有兩人之間才能聽見的情話。
傅勁深深吸一口氣,小心垂眸親吻她的眼角,她溫軟自覺地閉上眼睛,睫毛微微得顫,這樣的親近她也已然習慣,不會抗拒,因為心裡住著他。
“好了,坐回邊上。”她要是再這麼靠近,他能不能再忍得下去,可真就不能保證了。
“兇巴巴……”梁知才被他溫柔地吻過眼角,然而剛一被放開,就被面前這男人勒令坐回邊上去。
他其實已經忍得很辛苦了,因而臉上表情有些不那麼好看,梁知睜開眼時,就看他一副兇巴巴的模樣,忍不住嘀咕了一句,她也很害羞的,哪有女孩子總是這麼主動送到別人嘴邊呀。
傅勁深當然聽見了,他偏頭瞥了她那委屈的小模樣一眼,無奈地扯嘴笑了笑:“有沒有人告訴過你,大晚上的誇自己男人是要付出慘重代價的?”
“嗯?”梁知一時間沒太明白他說的意思,此刻她已經按他說的,不情不願地往邊上挪了一格,可是心裡總想賴著他一些,於是任性地將小腿一把放到他大。腿上,理所當然地撒嬌:“傅先生幫忙揉揉,有點酸呢。”
他低低地笑,認命地伸手,手法熟練地替她緩解痠痛。
她今晚沒有排練,只是演出的時候跳了一場,她並沒有那麼嬌弱,小腿上其實沒有太多難受的感覺,然而她在他身旁,總是容易像這樣不經意間流露出對他的依賴,似乎是知道有人縱著自己,因而也更加肆無忌憚。
他倒也知道她只是在向自己耍小脾氣,可她耍起性子來的樣子也讓他覺得可愛得不得了,手上的力道恰到好處,他不是第一次替她做這種事,甚至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小姑娘安安靜靜地坐在一旁,腿上舒服,心裡也覺得暖暖的,面前這個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帥氣。
她聽過他不少的傳說,知道是個了不起的男人,然而今晚在晚會的舞臺上見到他的那一刻,是她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身旁的男人在外人面前到底是如何一種高傲的存在,他眼裡絲毫容不下他人,沒有對上她時的滿眼柔情,眾人簇擁之下,她在臺上望向他,突然間明白了君臨天下的意思。
然而那麼驕傲矜貴不可一世的男人就這樣穿著慵懶舒適的睡衣,溫柔地同她坐在同一張沙發上,表情柔和寵溺地替她做著長這麼大以來都不曾有人替她做過的事,梁知眼底悄悄染上暖意,抑制不住地歪著腦袋靠在沙發背上盯著他淺淺地笑。
兩人都沒有出聲,靜謐的空氣中,此起彼伏的呼吸聲都像是無形中產生的一種默契。
傅勁深被她盯久了,嘴角彎了彎:“洗過澡了?”
梁知不明所以地抬頭,他剛剛明明是看見她洗完出來的呀:“嗯,怎麼了?”
“你再這樣看下去,我們倆可能都得再洗一回了。”
“……”梁知這回可聽清楚他的意思了,迅速將小腿曲了起來,腳丫子還不忘輕輕踹了他一下:“不正經!”
“大晚上的,跟我自己女朋友正經個什麼勁?”
他這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