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誰都欠了他似的,心情差得只要是個人都感覺到了,掩月山莊看馬的小廝幾乎嚇得腿軟。
不過……他不明白,這一次的秦月真的不是在生氣,只是歉疚而已……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蘇含笑搖搖頭,拆下繃帶。
梅若水正想說話,一眼看到繃帶下的傷口,不禁嚇了一跳,好一會兒才道:“怎麼這麼重?你到底幹了什麼?”
蘇含笑一噎,很有些欲哭無淚。
天地良心,這回她真的是完完全全的受害者啊……果然是平時作孽太多。
梅若水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還是上前幫只有一隻手可用的女人洗淨傷口,重新敷藥包紮。
“好了。”蘇含笑握了握拳,又鬆開,滿意地點點頭。
梅若水用兩根手指併攏一劃,指風將剩下的繃帶裁斷。
“對了,找我什麼事?”蘇含笑回頭道。
“今天送走秦月,回城時剛好見到了一個人。”梅若水一邊收拾藥品,一邊道。
“哦?”蘇含笑很有興趣地看著他。
“記得上回強奪荷花燈時,捱了秦月一掌掉進河裡的那人麼?”梅若水挑了挑眉道,“他果然沒死,我跟了他一段路,直到他進了一個很有意思的地方——雖然只是家普通的民宅,但裡面住的……是百里從前的侍從,楓紅呢。”
蘇含笑頓時臉色一變,上一回,他們並沒有把楓紅怎麼樣,只是打暈後放在了客棧的客房裡了而已。既然他還在京城,那說明……
“劍閣的據點。”梅若水說出了她心裡的話。
第四卷 碧色鋒芒 第五十二章 算計劍閣
深夜,一出普通的民宅內。
“大長老,東西都收拾好了。”一個少年走進書房,輕聲道。
“嗯。”玄溟關上窗子,回到書桌邊坐下。
“長老,真的要暫時撤出京城?”少年很有些不服氣,“百里師兄就一個人,連秦月都出京了,我們為什麼要退避到這個地步?”
“白纓,你不懂。”玄溟嘆了口氣道,“他雖然只是一個人,卻能夠最大限度地借用太女的‘勢’,佔盡先機,無論是穆王和太女的勢力比對,還是燕華對穆王的影響,在京城這個太女的主場裡,我們都處於絕對下風。如今已經撕破了臉,自然沒有必要再呆下去給人當靶子。”
“可是上一次,御林軍和刑部也沒能把我們怎麼樣啊。”白纓不服道。
“敵人可以隨時、隨地出手,而我們只能被動防禦,只有千日做賊,豈有千日防賊之理?”玄溟一聲冷哼道。
話音剛落,還沒等白纓開口,窗外卻傳來一個帶笑的聲音:“原來在大長老心裡,我們都是賊呢。”
“什麼人?”白纓臉色大變,猛地撲到了視窗。
兩扇木質的窗戶一震,突然裂成十七八塊,掉了下來。
一陣寒風撲面而來,吹起書桌上的紙張,屋裡頓時一片凌亂。
玄溟緩緩地起身,目光向外望去,只見四合院的樟樹上,懶洋洋地靠著一個年輕的女子,懷裡抱著一把古舊的劍,臉上帶著慵懶的笑意,絲毫沒有高手的風範。
然而,玄溟心裡清楚,能夠瞞過四周劍閣的耳目來到這裡的,絕對不是庸手。何況,儘管自己也有些大意,但在她出生之前,的確沒有發現一丁點兒的異常。
這個女人,很不簡單!
“你是什麼人?”白纓厲喝道。
“什麼時候本小姐的名諱,隨便阿貓阿狗都能問了?”女子挑了挑眉,一臉的鬱悶。
“你……”白纓的小臉氣得通紅。
“閉嘴!”玄溟抬手製止了他的喝問,目光卻落在那把古舊的長劍上,許久,才皺了皺眉道,“松紋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