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服務已足夠,晚上你可以做你自己的事去,不必再看我臉色。”徑自走出書房,出了大門。
楚玉搖搖頭跟去,道:“我一切皆是自願,你不必多付酬勞予我。”古九腳不停步,回頭笑道:“如果你將大好的精力與時間用於打理派中事務,那會更好,我會更高興。”楚玉氣結:“你當我是機器,除了工作還是工作。太沒天理,喪盡良心。”
他比古九年長兩歲,幼時身入木派,系派中大弟子。他們兩小無猜,一起成長至今。他對她一往情深,她卻另有心儀之人。古九在二十二歲接掌門戶,他便成了二當家的。常常,古靈有什麼胡思亂想,需要派中人去執行時,都要經楚玉的同意,行則行矣,不行則廢矣。她娘古九從不理會她的荒唐的幼稚的心血來潮。因而,在古靈心目中,楚玉不是父親勝似父親,對他又敬且畏,同時對他熟稔超過母親,因為他不罵她,不兇她。
楚玉與古九一起風雨同舟,斬風破浪,將木派的根基打造得更加穩固。從事業上來說,他們是最好的合作伙伴。感情上,彼此心知肚明,並早已公開,成為不是秘密的秘密。兩情不是相向發展,亦是無可耐何。
他們走過東大門,左右兩邊共四名戰士裝束的門衛鞠躬致禮。
東大門外是十多丈寬的道路,其東側是枝葉繁茂的翠竹林,一路鋪排開去。他們橫過道路,步入竹林中。其時,天已矇矇亮,早起的鳥兒已在辛勤的捉蟲子,同時從喉中滾出嘰嘰喳喳的優美歌曲。古九道:“你看,這麼早鳥兒們就起來了,亦如人類辛勤勞作。”楚玉抱臂靠在一株勁竹上,道:“誰說不是,蟲子也同樣早起,卻進了鳥腹。不公,太不公了。”為蟲子嘆息,也為自己嘆息。古九用中指輕釦他的腦門,雙手叉腰,板起面孔:“你別大發長嗟短嘆的論調,說點高興的讓我開心開心。”楚玉滄桑道:“我所有取悅你的本事已用盡,實在是黔驢技窮,無技可施。今生註定是孤家寡人,我心愴然。”古九悠悠踱步,說:“外面大把的美人對你示好,你一個不要。你甘做苦行僧,怨不得我。”楚玉抬眉道:“那些庸脂俗粉,豈能與你相比。”
北首馬蹄轟隆聲急速傳來。
古九走前幾步,翹首探望,欣喜道:“古靈回來了。”頓下,又略帶嗔意,“這瘋丫頭,都十六了,也不知道為派中出力流汗,整天就知東跑西跑的。”楚玉道:“整天瘋玩是大大的好。不趁年少及時行樂,到老來無多愉快回憶,那是人生至痛。”古九瞪他:“將來古靈不能勝任掌門之職,你要負全部責任。”楚玉慷慨陳詞:“我活兩百歲,侍奉她一生。讓她永遠這樣快樂的活著。”古九走近他,微笑說:“楚玉,你這樣的好,但是不應該好得過頭,好事過之則反,木派不要那些溫室的花朵。”說到最後一句,神色冷化。楚玉裝瞎,仍然說:“我一根腸子通到底,已經不能轉彎。”走到路邊,看著古靈與眾師弟等人飛馳而來。
古靈飛身下馬,竟然先與楚玉擁抱,甜甜說:“楚叔,我好想你。”楚玉高興說:“靈靈,楚叔也想你。”對於古靈的先擁楚玉,一點也不驚異,古九習以為常。然後,古靈與她娘古九擁抱,同樣甜聲說:“娘,我想死你了。”
楚玉對林光明等人說:“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是。”林光明等六人齊齊離去。
“古靈,你在外面瘋,也在想我?”古九拍著懷中女兒的背,神情欣然,語氣平靜。她一向不善激動。“嗯,我一邊在玩一邊在想你。不用懷疑,這兩者可以並存的。”古靈抬頭認真說。“你看金派的武純青十歲便處理派中有關事宜,他老父常在後面享清福,多好。”古九別有用意地說。聽懂了,此句另有弦外之音。古靈轉著眼珠子道:“娘,這人嘛,若沒事可做,他會焉掉的。”捧起她孃的臉,“看看,你的臉兒光輝燦爛,這就是繁忙的好處,天然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