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將兩浙路的兒郎挑選一遍。因為她相信許家日後的發展會越來越好,那些嫌她挑剔的人日後看到許家的發展只能閉嘴。
誰能想到,第一道稽核就出了這樣的岔子!
“二叔呢?他怎麼說,他京城認識的人多,讓他想想辦法也好。”丁氏著急中想起了許谷誠,許谷誠雖然是次子,但一直是許家的主心骨,這件事她口頭上雖然從未承認過,但心底卻也認為許谷誠是許家未來發展的關鍵。
許谷渝搖頭,兩條眉毛幾乎皺在一起:“他去南邊治水,一時半刻回不來,我先前寫了一份信命人送過去了,先告訴他情況,讓他幫忙分析一下,別的他想幫也幫不了。”
既然有人能在許家的茶上動手腳,蓄意陷害許家,定是知道許家的底細。
若此時讓許谷誠回來,指不定會被人按上誤職的罪名。
“不然讓大哥幫個忙,先把咱們的茶換回來,其他的事情可以慢慢查。”丁氏想了許久,又猶豫了片刻才說出了讓兄長幫忙的話。
許谷渝依舊搖頭,面色比先前好了些,整個人也鎮定了些,放下手中拿了許久才茶盞,告誡丁氏:“許家正在被人往泥水裡拖,你竟然想將大舅子拉進來,是要害他嗎?”
,!
如果這些利害關係他都分不清,許家的生意也走不到這一步。更何況他雖然是商人,但卻不是惟利是圖之輩,不會為了自己的利益將旁人拖下水。
若不是提前打點過,他不會這麼早知道送去的茶出了事情,而且那邊也不會幫忙壓著這件事。
送去汴京入選貢茶,好歹也得是佳品,將次品送到京城,皇上不追究還好,若有人在皇上面前說許家無視皇威,故意拿次茶進貢,以次代好。矇騙皇上,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丁氏的臉變得蒼白,她只想著兄長如今位高權大,有他出面事情會好解決得多,根本沒往深處想。
跌坐在席上。久久不能言語。
第二日晚膳前,呂氏收到了一份信,是呂夷簡從汴京送來的。
她正看信時,許諾帶著春棠端了花瓶過來。
許諾先選了地方讓春棠將花瓶放下,而後從書案上拿起信封,看著其上端正有力的幾個字問道:“娘。大舅父來信了?他說什麼?”
呂氏沒有避諱許諾,直接將看過的信紙遞給許諾。
許諾看後,臉色立刻就變了。
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若有人誠心以此事做文章。許家最近可就不消停了,甚至會有大變。
歷史上不乏因微不足道的小事引起的大事,從現在算起幾十年後的烏臺詩案便是如此。
當時正是新黨舊黨爭鋒的時刻,蘇軾給皇上寫了一封《湖州謝表》,被新黨的人人抓了辮子,說他是“愚弄朝,妄自尊大”,說他諷刺皇權。莽撞無禮,對皇帝不忠。
就是這樣,蘇軾被御史臺逮捕。牽連者數十人。
若那人準備以一批茶將許谷誠、丁墨、呂夷簡三人中的任意一人或是全部牽連其中,則圖謀盛大!
與許諾的不安相反,呂氏神色從容,很是鎮定。
她點了燭燈將信燒燬,而後提筆給許谷誠寫了一份書信,命人快馬加鞭送去。
又給呂夷簡回了一份信。然後讓許諾回茗槿閣先用晚膳、不要將此事說出去,便去了大房尋許谷渝和丁氏。將自己兄長的意思傳達過去。
許諾原本想提醒呂氏,不要讓大舅父牽連到此事中。卻發現母親給大舅父回的信都是些日常瑣碎,還問了幾句長子許平逸的近況,對於此事沒有提到半句,顯然是沒想著讓呂家與此事又牽扯。
果然是呂家教育出的女子,遇事不慌亂,而是從容解決。
呂氏過去傷心都是因為親近之人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