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們都是傻子?”
“你小聲著點,被人聽見了告到甜兒姐姐那,我們都要倒黴!”
“本來就是!”那小丫頭雖還嘴硬,聲音卻小了,宣茗不由得跟著屏住了呼吸。
“不過你說我猜的對不對?聽說今兒南川郡主又來尋咱們郡主玩兒,長公主定是不耐煩了,想將咱們郡王的婚事定下來,好絕了南川郡主和太子妃的心思!”
“噓噓不要說了,這可是打板子的大罪,快走快走”。
兩個小丫頭拉扯著走遠了,宣茗下意識跟著,直到見著了小丫頭們住的低矮罩房才猛地回過神來,停住腳步,有些懊惱的擰起眉頭。
他是腦子有病了,竟然鬼鬼祟祟跟蹤兩個小丫頭跟到了這裡!
唔,這一點,衡陽郡王殿下倒是與葉青殊達到了高度的一致。
宣茗又挑著小路回到了垂花門,然後才後知後覺的發覺自己竟又一次在自己府上幹這麼鬼祟的事情,越發覺得自己今晚腦子有些不清楚。
想了想,掉頭出了垂花門,他今天這個狀態,還是不去見他那難纏的孃親比較好。
好在他進內院從不帶小廝,丫鬟更不用提,他對自己的身法也還有幾分自信,倒是不用擔心會洩露行蹤。
唔,回去就將那個什麼甜兒趕出院子,還有南川郡主,他怎麼不知道她竟然起了別的心思?看來以後要離她更遠一點才好……
……
……
第二天一早,支氏便帶著葉青靈姐妹三人從二房剛開出來的側門出了府,葉青宜前段日子被葉青殊嚇了一次,又關了一陣日子。
又知道這次是去選首飾好去潁川祭祖,一路連話都沒敢多說半句,生怕惹怒了支氏或葉青殊,首飾沒了,潁川也去不成。
幾人在珍寶齋看了一上午才回了葉府,下午綢緞莊的女掌櫃送了布料和時新的衣裳樣式過來,葉青殊也將葉青宜叫上了,和支氏幾人又看了一下午的衣裳,眼睛都看花了,才定了下來。
第三天,葉青殊便將跟著去的婢僕名單公佈,吩咐管事採辦各類物品並送給潁川族中各人的禮品。
葉青殊忙了一天才將各色事情吩咐妥當,看著快到晚膳時間,去芍藥大院叫上葉青靈一起去詠雪院陪支氏用飯。
毫無疑問的,葉守義也在,葉青殊其實不大耐煩見他,時人講究男子白日不進內院,以免被女子柔情消磨了意志。
葉守義卻只有一有時間就回內院,待在支氏身邊,偏偏他的職位清閒,又不喜應酬,葉青殊十次來詠雪院至少有九次半能見到他也杵在一邊。
一家人也沒分男女之別,圍著八仙桌用了飯,丫鬟又上了茶,葉青殊抿了一口,覷見支氏心情不錯,斟酌著開口。
“母親,明天我與長姐去長公主府做客,按禮當由兄弟護送前往,我不想去大房求大伯母,不如便由榆哥兒送我和長姐前去,下午再讓榆哥兒接一趟?”
“你看著辦就好”。
支氏神色淡淡的,看不出喜怒,葉青殊有心要說幾句,她這個態度卻讓她有些無從說起。
葉青靈有些詫異的看了葉青殊一眼,默了默,開口道,“說起來,我也許久沒見榆哥兒了,長公主府又不比尋常,不如將榆哥兒叫來囑咐幾句,免得他年紀小出了錯,卻是有些尷尬”。
唔,這就叫上陣父子兵,打虎親姐妹啊!
葉青殊轉頭望著葉青靈笑了,葉青靈也回了個笑。
支氏無可無不可開口,“也好,玉蘭,遣人去叫”。
葉青榆從出生到現在,也只是逢年過節遠遠見過支氏這個嫡母,這還是第一次離她這麼近,小臉繃的緊緊的,走路都有些同手同腳,僵硬行了個禮,“榆哥兒見過父親、母親,兩位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