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受傷一節,將其餘一一細細說了。
葉青殊笑道,“那丫鬟倒是有勇有謀的很,掐準了這樣一個時機殺了馮若詩,華國公府這次算是被坑慘了,連長公主和燕陽郡主也惹了一身麻煩”。
當下又將昨天和燕陽郡主去拜祭馮若詩的情況說了,又說起燕陽郡主回去就發起高燒。
她一邊說一邊不動聲色打量著葉青程的神色,卻見他依舊是平日淡然坦然的模樣,實在把不准他的態度如何。
燕陽郡主的反常太過明顯,絕對與葉青程有關,難道兩人在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有過接觸?那葉青程為何是這般事不關己的模樣?
葉青程挑眉,“阿殊在看什麼?”
葉青殊,“……”
最討厭比自己還聰明的聰明人!
葉青殊一時摸不準葉青程的心思,暫時放下了這個話題,問道,“你可曾問過了潛哥兒怎會起了那樣的心思?”
葉青程搖頭,外間阿昭掀開車簾,探進頭來,眨著眼道,“潛哥兒偷聽到了世子和夫人吵架,世子說一輩子不娶媳婦也不會娶馮若詩”。
葉青殊,“……”
你這麼輕易就出賣了你前主子的秘密,好嗎?
“所以那天,潛哥兒逮到機會,就先帶馮若詩出城,又誘了馮若詩去了西城,要毀了馮若詩的名節?”
阿昭吧嗒了一下嘴,嗯了一聲,想想又道,“是馮姑娘自己要出城的,潛哥兒說她一個姑娘家大晚上的在城外不安全,想帶她去北城,馮姑娘自己說要去西城,潛哥兒就同意了,反正北城、西城都一樣”。
葉青程和葉青殊都是一臉的難以描述的表情,都一樣?
怎麼可能?
太不一樣了!
葉青程皺眉,“那天晚上潛哥兒怎麼不說清楚?”
“本來就是潛哥兒帶她到西城,又讓我扔下她的啊!”
阿昭一臉的理所當然,葉青殊皺眉,“事情不那麼簡單,兄長你遣人與華世子說一聲,我也去給長公主傳個信”。
葉青程掀開車簾,和七九說低聲說了幾句,七九領命而去。
兩人又說了幾句,皇宮到了,葉青程和阿昭下了車,葉青殊直接去了支國公府,派人去給長公主傳信,又將那天伺候的丫鬟、婆子、小廝叫來,一一盤問。
上輩子這時候馮若詩明明還好生生活著,華國公府、甚至安王都沒有落入過這麼被動的境地!
事情不對頭,似乎從哪個環節出錯了,於是一步錯步步錯!
她一定要查清楚,否則還不知道後面會出什麼紕漏!
……
……
大蕭每屆科舉,皇帝都會擇其最優者六人,授為庶吉士,入翰林院坐館觀政,除特殊情況外,這六人大多是一甲狀元、榜眼、探花,和二甲的前三名。
大蕭向來有非庶吉士不入內閣之說,因此庶吉士又有儲相之稱,地位清貴超然。
六位庶吉士覲見,德昭帝按例說了一番勉勵嘉獎的話,又各賜玉笏一支,以示六位庶吉士已有觀政議政之權。
六人拜謝,德昭帝抬手示意平身,居高臨下俯視著六人,六人都穿著一模一樣的進士巾袍。
他卻還是一眼看到了葉青程,十七歲的少年如春天挺拔的翠竹,丰神毓秀,姿容天成,教人一瞧便心生歡喜親近之意。
他的目光下意識移向葉守義,在一眾或垂垂老矣、或腦滿腸肥、或精明算計、或滿面勞苦的朝臣中,葉守義風采卓卓,直如鶴立雞群,與葉青程同立朝堂之上,讓人不由便想起了“一時瑜亮”四字。
這父子倆還真是令人豔羨啊
德昭帝想起貪花好…色的太子,陰鬱懦弱的秦王,汲汲營營的寧王,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