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這凌風華死了都快有兩年了,就算報仇也不會等到現在?他肯定早投胎去了,這事準是這三人的仇家做的。”
“你這說法我可就不認同了,據我所知,那些人可全都是死在自己門主手裡,你說誰有這麼大的神通能讓這三人去滅自己的門派,如果不是鬼魂作案,還能是誰?!”
此人的話一說完,身邊的人都紛紛點頭贊同。
另一人看不慣了,放下筷子,道:“當年的事情確實是有蹊蹺,但月華宮和朝廷勾結殺害老盟主郭華天這件事是凌風華他自己親口承認的,那斷魂崖也不是日月盟的人逼著他跳的!他又何來的冤屈要伸呢?!”
有個一直在喝酒的劍客,忽道:“我看這事也難說,那老盟主可是凌風華的恩師,他就算再怎麼喪心病狂也不會做出弒師這種事情。這件事畢竟也只有譚先道一人看見了,他想怎麼說還不是由著他自己的意思了!”
有個刀客出言打斷了劍客的猜測,“你這麼說,難道是認為兩年前的一切都是譚莊主籌劃的?!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殺死天下第一的老盟主,還能逼死你們這些劍客口裡的絕頂高手凌風華?你這個話未免也太荒唐了吧!”
江湖上,劍客和刀客一向都是話不投機半句多,稍有摩擦便會大打出手,眼看這兩位就要拔出刀劍用武藝一絕高下之際,有人立馬出來,勸解道:“兩位兄弟,讓我說句公道話吧!首先不管這事怎麼亂,只要不燒到咱們身上,那鬼或者那兇手怎麼做都行!對不對?”
就算那人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大段話,可這兩人依舊劍拔弩張,隨時都可能在這家客棧裡打起來。
“這悅來酒樓也是謝家名下的鋪子,你們在這裡動刀動槍,是不想活著去參加武林大會了嗎!要換做是在同樂客棧中,你們早就不知道死過幾回了!!”
那人說完了最後一句話,也正是這句話神奇般的讓兩人停下了動作,偃旗息鼓,各坐到了一邊。
沒有熱鬧看的眾人又開始談天說地了。
“不過,這次最倒黴的還是天下第一莊莊主,同樣也是日月盟盟主的譚先道了,這會他估計要火燒眉毛了,畢竟這武林大會可是在他家舉行,要是也出點這樣的事情,他的面子可就徹底被打了!就算嫁十個女兒都找不回!”
“是呀,是呀!”
“說得對啊!”
“真是可笑!一個死人也能被翻出來說東說西。要真有這事,凌風華這隻鬼估計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是來救這個女人!?可是她都這樣子了,我也沒見到凌風華的半點鬼影!真是無稽之談!二哥,你不是和我說懂哥哥也來了嗎?你就讓我也跟著去參加武林大會嘛!我要是現在回家,一定又會被娘關起來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娘那個性子!”
說話的是一個粉衣的少年公子,看模樣有些清秀,就是那臉上塗了一些女子才會抹的胭脂,便顯得十分怪異,用一個詞來形容,就是不男不女,妖里妖氣。
和他一道的青年劍客倒是相貌端正,和坐在他對面的粉衣少年就是一個鮮明的對比。
不過這兩人引人注意的主要緣由還是那個被他們用鐵鏈禁錮在桌下的,一個衣衫襤褸,披頭散髮的女子。
此時這女子垂著頭,無力的靠在桌角上,顯得十分疲倦。
那些在一邊看著的江湖人都知道這女子的身份。
她是昔日江湖叛徒朝廷走狗凌風華的侍女凌霜,當年的江湖第一美女。
但現在,卻武功被廢,形同畜生一般被人用鐵鏈拴在桌角上,那張絕色的臉上青青紫紫,也不知道她身上還有多少傷痕吶!
凌霜聽完了粉衣少年一席話後,掙扎著昂起了頭,她眼神狠厲地瞪著那少年,“你根本不配提公子的名字!凌子蘭,公子的在天之靈在看著你們這些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