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盡力將這些叛黨逼出京城,再下令調集南北大軍對太子軍和八部軍衝散,進行各個擊破。
這一戰,從先頭的難以控制,到後來的零星消滅,直到將京城周邊的餘孽清除剿滅乾淨,就整整用了一年的時間。
而這一年中,大夏格局被徹底洗牌。洪武帝退位為太上皇,齊王繼位,改年號貞武。同時太子府倒,所有餘孽黨羽重者被清理斬殺,輕者被髮配邊塞,家眷或賣或充官妓,而被牽連的人數相當之廣。好在新帝為安定天下,爭取民心,對於廣被牽涉的餘黨不予追究,做出一個和解的姿態。並且作出大度能容,化敵為友舉動,迅速讓那些疑神疑鬼之人對新帝產生了歸依之心,整個大夏江山,年內就逐漸呈現一片平和之勢,平穩過渡。
貞武元年,在大夏離江以南,卻是另一副昌榮景象。
息王自從不知用什麼法子和吳越和解後,便一力在他拼打下來的這些郡州大力耕種,加大與各國的貿易,儘量與各國交好,避免戰爭,休生養息,先使轄下百姓富裕起來。
而他所轄下這片地兒,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往魯西過去,可以無盡擴充套件,大力養殖牛羊用以販賣,使百姓得到實惠。再發展戰馬,目標是為各國提供最精良品種的戰馬,經濟往來,倒成了一個被各國爭相交好的物件。
傅譽自封建康王,將他轄下地域畫了堪輿圖,立國號為燕,行宮設在臺城。
即將到大燕立國的第一個春節,整個臺城都籠罩在一片喜氣之中。
一夜大雪,遍地潔白,壓著青樹露出點斑駁的色彩,遠山清透,近前城樓玉閣,一片繁華盛景。
臺城內佈局嚴整,氣象宏大,建築雄偉,道路寬闊,隨處可見火樹銀花,沿街的酒樓裡不時傳出絲竹歡笑之聲,達官商賈,文人墨客,販夫走卒盡皆集於臺城這座經濟都城。中間夾雜著各類猜拳行令聲,唱曲鬧酒,廊下橋上,滿眼望去,到處都是形狀各異的美麗花燈,各式各樣的貨物在燈火闌珊處各顯其美。
行人喜笑,小孩子拿著炮竹四下追趕嬉戲,好一幅新年熱鬧景緻。
“皇……呃公子,你現在有了身子,就不要走遠了吧?不然等會那個……呃姑爺又要發脾氣,我們可頂不住啊……”也被逼著穿了一身體面小廝裝的春菊噘著嘴氣呼呼道。
“怕他作甚?”說話的是面容清豔少年裝扮的九雅,她一身松綠碎紋海金錦袍,腳蹬鑲著白色兔毛的快靴,徐徐走過,一縷若有若無猶如攜了三秋桂子的香氣,在她流水般的黑髮間盤旋。她眉目間盡是不滿,“我又不是在坐牢,他有什麼理由一定要把我關在那個望不見天的牢籠裡?”
春菊無奈道:“姑爺也是為你好,看你現在又有了三個月的身子,含在嘴裡都怕公子化了,不是著緊你麼?就算公子想要那天上的月亮,姑爺肯定都會為你去摘……”
九雅哼了一聲,“哪裡有?你別就光為他說好話。”
春菊翻著白眼,“公子,說話可要講良心,哪裡沒有?難道你不記得前些日子公子看中七巧匠新制作的一輛戰車,公子愛不釋手,姑爺很好心的問你是不是想要,你毫不猶豫地答應了。姑爺回頭找七巧匠去買,七巧匠根本就不賣,姑爺好求歹求,人家才提了一個條件,讓姑爺做他們做三天木雕像的樣板。結果姑爺回頭對公子說,可以把戰車弄回去研究了,公子居然想都沒想直接駕了戰車就走,一個人關了屋子裡對著那輛戰車看了三天,到遞圖紙的時候才發現姑爺不在。”
九雅鬱悶道:“我不知道他答應用他換戰車的事,如果知道……”
春菊大聲道:“如果知道,公子還是會把姑爺換出去。”
九雅摸著鼻子,“怎麼可能?”
她說得有些心虛,絕對是有可能的。那日她發現沒人接她畫下的戰車圖紙